解決了天海關的事情,沈無名就和朱連奎等人匯合,直奔幷州城而去。

所謂的幷州城,只是因為它是幷州的州城,實際上的名字,應該叫做晉陽城。

隸屬於幷州太原郡下轄,曾經是趙國的古都,後來也曾是多位諸侯的創業之地。

就連燕國太祖,曾經也是從晉陽起兵,割據北方。

佔領幽州之地以後,就將幽州的薊縣定為上京城,晉陽也是燕國的陪都。

幾十年前,燕漢大戰,漢軍大獲全勝,收復了整個幷州,連帶著拿回了晉陽。

不過當初的那一戰,幷州王家可以說是出力甚多,自然也是功勳滿朝。

也是在那一戰之後,幷州王家的權勢才走上了巔峰,直到今日,割據一方。

看著遠處巍峨的晉陽城,沈無名轉頭看向身後眾人,“不出意料的話,待會會下馬威!”

“甚至可能說,壓根就是鴻門宴,就等著我們主動上鉤了!”

“都給我精神點,別丟分。”

“是!”

眾人大吼一聲,精神抖擻,浩浩蕩蕩的車隊,直奔晉陽城而去。

不過才剛靠近城門口,就有一行數百人的披甲士卒從城中湧出。

擋在了營門之外。

其中一個百夫長打扮的軍卒,立在一眾甲士前方,高聲大喊:“來者何人?”

沈無名尚未答話,朱連奎就已經策馬上前,抬手就是兩個耳光。

“啪啪!”

兩記耳光扇得那百夫長七葷八素,朱連奎這才惡狠狠道,“瞎了你的狗眼?”

“幷州長史行幷州刺史、幷州總管沈無名沈大人,前來上任!”

“連上官都不認得,你信不信老子扒了你這身狗皮,把你吊在城門口上?”

那百夫長氣勢頓時一弱,張了張嘴,迎著朱連奎那張兇惡的面孔,卻不敢開口。

而這時,人群中又傳來一道清呼聲,“好大的膽子,當眾掌摑百夫長!”

“敢問這位大人,此舉可是在挑釁我幷州軍?你怕不是要故意找事!”

這聲音嚴肅冰冷,朱連奎連忙抬頭一看,赫然是一個身穿官袍的男子。

“你是什麼人?”

“在下幷州司馬,王元龍!”

男子微微拱手,不過卻面無表情,“今日正好是巡視晉陽城防。”

“沒想到,就看到如此惡性的事件,我不管你什麼身份,立刻下跪道歉。”

“不然的話,休怪本官嚴刑處置,到時候,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朱連奎咧嘴冷笑,“你們幷州王家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要想來個下馬威,那沒事,但好歹派個上得了檯面的人物。”

“看你這模樣,都快五六十了,還只是區區一個幷州司馬!”

“我家大人不過弱冠之年,就代行刺史之責,跟你計較,真是降了身份。”

“刺史?”王元龍毫不掩飾地面露嗤笑,“你說是刺史就是刺史嗎?”

“近日有東突厥襲擾幷州,本官早已下令,必須要驗證身份才可入城!”

“不知這位所謂的行刺史大人,可有公文令牌,證實自己的身份?”

幷州王家如今可以說撕破臉了,絲毫不給沈無名面子。

如今要他證實身份,若是無法證實,那麼自然得被王元龍攆走。

即便是能證實身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王元龍逼到這樣的地步。

此後也再無威嚴。

朱連奎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質問沈大人?”

“抱歉,這位大人。”王元龍搖了搖頭,“在下的確官職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