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追。”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大笨蛋!”琵琶這才放鬆了臉上的緊張。

隨後,沈無名在琵琶的伺候下,洗漱一番,撐著疼痛的身軀走出房間。

他要去看一下趙錢孫等人。

此時的趙錢孫也同樣甦醒了,躺在病榻之上,卻只有眼珠子還能動。

全身上下包的跟個木乃伊一般,看到沈無名走進來,眼神多了些許異彩。

不過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一些囫圇的聲音,顯然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看他這精神頭,似乎倒是不錯,似乎只是純粹的肉體受傷罷了。

這對第八境來說,不算什麼。

“趙爺爺,你先休息,好生養傷,要說什麼,等咱們後面再說。”

沈無名寬慰了幾句,然後右轉頭朝著明慧的房間走去。

他本來一開始就想走向明慧的房間,但當時就猶豫,實在心中不願意去面對。

趙錢孫雖然也受了重傷,但一來沒有傷那麼重,二來雙方本就有感情在前。

並肩作戰,雖然慘烈,但何嘗不是英雄情懷,大丈夫的浪漫?

哪怕就是死在那荒原之上,最起碼,心中還能夠有一點快意恩仇的安慰。

可明慧這小尼姑……

“我真該死啊。”沈無名心中怒罵自己一聲,想當初,居然對她還充滿懷疑。

這實在是太不該了。

推開明慧的房間,卻發現有好幾位幷州本土的醫家高人圍在病床旁邊。

不斷輸入醫家法力。

但明慧的身軀就像是一個漏斗一樣,法力湧入身軀之後,卻根本停留不住。

又會從一旁傾瀉而出。

如此這般,純粹只能靠著法力短暫的路過瞬間,儘可能修復她的身軀。

可這個效率,實在太低了。

哪怕十幾個大夫圍著轉,就像消耗品一樣救命,明慧依舊性命垂危。

“別站在這裡了,出來。”一個身披戰甲的壯漢走到門外,朝著他招呼道。

此人赫然就是天策上將呂飛熊,沈無名先前沒有見過真人,但卻見過他的畫像。

而且說起來的話,沈無名身上還掛著一個天策府的職位,這還算他的頂頭上司。

“上將軍!”

沈無名走到他的身後,並沒有太多的恭敬之詞,只是神情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一來他對呂飛熊有點不爽。

雖然說這次幷州之行,是他自己接下來的,而且也是他自己去找了慕容千山。

怎麼說,都怪罪不到呂飛熊的身上。

可要說沒有丁點怨氣,那也是指定不可能的,多少帶點不滿。

二來此時心情太差,也著實沒有情緒去走什麼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