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夫人,還不接旨?”

女官見她們倆愣在原處,連忙出聲提醒道,楚幼儀這才回過神來,訥訥接過聖旨。

“曹姐姐!”

楚幼儀將曹茱萸的那一封聖旨交給她,曹茱萸默默接過,但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似乎在想著什麼。

楚幼儀雖然心中也滿是疑惑,但還是沒有丟了大婦風範,連忙讓人送上金葉子。

打發女官等人離開。

眾人走後,楚幼儀才看向曹茱萸,“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似乎不開心?”

曹茱萸搖了搖頭,本想說出心中疑惑,但又不願意讓楚幼儀平白擔心。

萬一是個烏龍呢?

所以她只是匆匆將聖旨丟給楚幼儀,轉頭朝著外邊走去,“我出去一下。”

話音剛落,曹茱萸就匆匆忙忙朝著門外走去,只剩下楚幼儀迎接府中眾人的祝賀。

宋南燭像探寶似的,從她手中將聖旨拿過來,開啟一看,上面就是紅豔豔的傳國玉璽印章。

一個個字映入眼簾,宋南燭只覺心頭酸酸的,沒想到那沈無名還挺厲害。

不僅自己是扶搖直上,還給自家兩個媳婦,都掙來了一個誥命夫人。

尤其是曹茱萸……這妖豔賤貨,居然也能夠有這麼好的運氣,便宜他了。

“當初還是我先認識沈無名的呢……”宋南燭忍不住心中腹誹,這實在是讓人有些酸澀。

如果當初自己主動一點,又或者聽楚幼儀這憨批的,說不定這甚至自己也有一份。

只可惜……

“我在想什麼呀?”

宋南燭搖了搖頭,將自己腦海中的雜念丟出去,甚至還惱怒地跺了跺腳。

真是的。

不就是一個誥命夫人嗎?搞得誰稀罕一樣,還非要往這樣去想。

要是真嫁給沈無名,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傢伙?不行不行,千萬不行。

楚幼儀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她在身邊,看著聖旨上面的字眼,心中忍不住激動。

果然自己的選擇是沒錯的。

不對,是應該感謝夫君,居然願意便宜了自己,不然的話,可當不上這誥命夫人。

畢竟自家母親,現在都還沒有一個誥命在身上呢。

“不過幷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夫君居然能夠獲得這麼破格的提拔?”

楚幼儀雖然不是出生於頂級權貴之家,但畢竟家裡也是當朝官員之列。

所以對於官場規矩,頗為了解。

除非是立下了非常大的功勞,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一下子從四品提到一品。

這種事情,哪怕從北漢開國以來往後數,加起來也絕不可能超過一手之數。

“而且幷州的情況糜爛至此,朝廷邸報上面也登了不少,大家都知道。”

“而夫君在幷州立下大功,恐怕……恐怕會很危險。”

楚幼儀忍不住面露擔憂,心中在暗自祈禱,千萬不要讓夫君出現什麼閃失啊。

不然的話,這什麼誥命夫人,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夫君的安危呢?

哪怕是比夫君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悔教夫婿覓封侯!”

楚幼儀心中擔憂之餘,又出現了些許的酸澀,夫君這一切都是為了家裡面啊!

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勸他考科舉,也不至於,現在到那麼危險的幷州去。

想到沈無名先前跟他寫的詩,其中就有這麼一句悔教夫君覓封侯。

突然覺得,這就是自己內心現在的寫照。

人和人之間是不可能完全設身處地的,除非這個人真的和你處在同一個位置。

曹茱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