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這是搞什麼?我還要考試呢!”

沈無名先是對著眾多先賢雕像鞠躬一拜,隨即就朝著黑木雕塑咋咋呼呼道。

黑木雕塑飛到他的面前,懸立在半空中,“浪費時間。”

“你上次能登上第五樓,所有考核都過了一遍,現在也沒什麼區別。”

“所以就這樣吧……”

說到這裡,黑木雕塑的木漆眼似乎都亮了起來,落在他手上的鮮花上。

“這花……”

黑木雕塑話未說完,沈無名就把花遞了過去,“給您帶的。”

“上次您不是說,好久沒有看到花開了嘛?我這不給你帶來了。”

“您看看!”

沈無名將自己手中的一大捧花都遞了過去,什麼型別都有。

是他和曹茱萸、楚幼儀一起去街上挑的,花裡胡哨搭配成一束捧花。

然後他又從袖子取出一大把的種子,“我還給你帶了種子。”

“我後面沒來的時候,你也可以自己試試種一下!”

黑木雕塑表面迷濛著一層烏光不斷顫抖,但是沒有說。

好半天之後,烏光猛然一卷,將所有的捧花和種子都席捲而去。

消失不見。

“算你小子有心了。”姑奶奶的聲音傳出,“不枉我幫你。”

“對了,上次你娘子的事情怎麼樣了?沒辦好的話,我再幫幫你。”

“你小子本事也不夠啊,連娘子都娶不到,嘖嘖嘖。”

沈無名滿頭黑線,但畢竟是承了姑奶奶的情,他只能黑著臉將事情說了一遍。

“現在已經跟她的家人定下來了,就是還沒有正式舉行婚禮。”

“想著忙完科舉,最好能考一個狀元……”

就在他說話之時,第五樓虛空中的浩然正氣發生波動,緊接著出現一個漩渦。

三道人影出現。

一個是耄耋老人,一個身著官服,中間則是一個青衣文人。

“這是……”

沈無名有些疑惑,姑奶奶的聲音就已經響起,“這是你們儒家的三位大先生。”

“左邊老頭是太學主,穿綠袍戴綠帽的叫謝麻子,穿官袍的叫韓昌黎。”

沈無名聽到這幾個名字,頓時面露尊敬之色。

無可否認,只要是修儒家的,哪怕不是大漢之人,也都對他們的名字如雷貫耳。

太學主執掌太學,而太學又是執掌清議。

若說權勢,或許不如幾位宰相。

可修為絲毫不遜色,在士人中的威望更是猶有過之。

甚至可以說,太學主這樣的人,就是整個大漢的底蘊。

至於謝安南,就是當年泰安變法的推動者,曾任翰林學士。

在泰安帝登基之後,當朝右相,推行了泰安變法。

當年意氣風發的楚平山,也只不過是謝安南手下的一個小馬仔而已。

雖然最後失敗,不過謝麻子並未身死,只是從此消失無蹤。

沒想到還在這文廟之內。

至於韓昌黎,則是三大先生當中唯一活躍在政壇的人。

當朝禮部尚書,而且還是古文運動的推行者。

“原來是三位大先生。”

沈無名連忙拍了拍衣袍,一臉尊敬之心,正兒八經鞠躬下拜。

謝安南連忙扶住了他,“你這小子,我們可是等你好久了。”

“當初你定州秋試的時候,就搞得文廟不安寧,出現各種異象……”

沈無名本以為這三位儒家大先生德高望重,應該逼格有些高。

結果真正接觸之後,才發現他們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