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樣多,對丫頭一直怎麼好,你知道!可是有用嗎?……嗚嗚……他媽的,有用嗎!”

陳佑聽著,心裡火氣略消緩了些,本就知道,今兒丫頭的話肯定讓他難受。但想起他竟然想來砸死自己,氣還是不打一處來,張嘴道:

“我知道你心裡委屈難受。可是你心裡也該知道,我對丫頭從來沒那心思,一直就怕惹誤會,多少回碰上故意說有事兒留你們兩說話呆一塊,你心裡明白!

旁人說那些,我心裡真沒覺得全是自個功勞,一直都想讓別人明白,事情都有你一半功勞。

你心裡就是委屈,能這麼對我?到想殺我地步嗎?我本身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啦?有嗎!”

獨孤名只是哭,半響,哭夠收聲了。

抬起臉,望著陳佑道:

“陳佑,別說了。算我今兒鬼迷心竅了。我心裡一直拿你是親哥似的想。可是,到現在發生這麼多事兒,我也是真受不了了。

我今兒本來就是想砸死你,我明白的很,只要在你身邊,不管我做多少,旁人都不會記得我,只記得你!

本來想,你死了,在這兒別人往後就只記得我。但現在還是沒狠得下手,過去咱倆相處的情份畢竟在那,不想就罷了,這一想,我是再沒法下手。”

陳佑心裡也是生氣,但卻沒法因此真恨上獨孤名,這些年,兩人情份純就弟兄似的親密。

就說:“今兒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事情咱倆說開就得了,別說什麼走不走的。咱倆這麼多年,都一塊過活的,你捨得嗎?我就不捨得。”

獨孤名慘然笑笑,漠然道:

“可我留不下來,你這人性子,我多少知道。出這事兒,你也沒法跟往常一樣信任我,我也呆不下去,不想再這樣被你在旁邊壓著。

現在丫頭不在了,我也就打算去申請加入守護。你什麼也別說了,丫頭我一塊帶走了,根據地裡我該拿的份也要帶走。

走前就想跟你說點心理話,你對人是好。可你也因為旁人說的那些話,這兩年都拿身邊人隨便使喚,忙活的時候你說什麼,大夥是該聽,忙活之外的時候,你也習慣的老使喚人做這做那的。

別說我,其它人心裡都多少不太舒服,覺得成你跟班了。

往前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咱倆到底誰對,但現在覺得,要是你平時跟我說話時,話裡別一副你理所當然全得功勞的味兒,我今兒不會嫉恨到這程度。

要知道,我也不是沒良心啊!我一直都跟自個說,名份沒必要跟你爭,再怎麼說,我這身內功,是你傳的!

沒你,誰能教我這麼個窮孩子本事?旁的錯,我還真挑不出來你的。

該說的也就這些,我走了,你往後保重。不管你心裡會不會恨我,可我,就不知道會不會一直嫉恨你。”

陳佑眼睜睜看著獨孤名出了屋子,他的頭還在疼。可他的心更痛,他忍不住的流下淚來,卻忍著不發出聲響。

他生獨孤名的氣,氣他這麼對自己,氣他離開。

他又覺得很委屈。好好的弟兄,怎麼就成這樣了?

陳佑越想越難受,覺得自己需要號啕大哭一場。可他沒那樣哭過,丫頭和過去這區認識的人死了,都沒大聲哭過。

就捂著腦袋的傷口,跑出根據地,頂著滿天大雨,一直跑回家裡。

撲林紅顏懷裡,沒命的放聲痛哭,眼淚兒泉湧似的往下流,腦袋上的傷口也在不停溢位鮮血。

他那副模樣兒,把林紅顏嚇的不輕,也不問他什麼事兒,慌慌忙忙的就開始替他裹傷口。

傷口處理完後,林紅顏就抱著他,也不問話,任由他哭個夠。

她能明白陳佑的感受,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但她知道,孩子性子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