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雅被打得鼻青臉腫。

一個勁兒地喊,“景堯,林默然瘋了,你救救我!”

“你怎麼能這樣縱容她?”

“景堯,你動手啊!你拉開她!我要被打死了!”

“顧景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讓一個對不起你的女人如此羞辱我!”

林默然一聽她說,她對不起顧景堯,下手的力度更大。

“我就這樣對你!你讓顧景堯來打我啊!”

林默然一邊打一邊道。

顧景堯全程沒動。

徐靜雅哭得像狗,他都無動於衷。

直到徐靜雅被打得叫不出聲來。

“默然,夠了!”

顧景堯站了出來。

“顧景堯,心裡很愛她,對吧?”

“默然,她不對。她不應該給爺爺寫這種信,爺爺去世之前很失望,可爺爺去世,和她到底沒多大關係。”

“差不多可以了,別得寸進尺。”

顧景堯有些無奈的道。

她得寸進尺?

徐靜雅這段時間做的缺德事何止只有這一件?

她差點害死她兒子。

她害死她爺爺。

她甚至想她失去爺爺留給她的遺物。

“顧景堯,咱們離婚吧。”

林默然眼睛定定看著他,失望且絕望。

顧景堯開口,“你這邊的事,還有什麼需要我處理的嗎?”

這平靜的聲音,讓林默然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心寒。

哪哪都是冷的。

“不用了。”

林默然答了這話後,迅速轉身。

她不想讓顧景堯看到她根本就止不住的眼淚。

顧景堯離開了禮縣。

顧景堯離開後,林默然將屋子還給了村裡,爺爺去世了,且之前和丁家有大矛盾,她不會呆在村裡,以後也不會回來。

處理好村裡的事後,她回了京都。

兩人去了一趟民政局。

之前顧景堯人事關係在部隊,她和他離婚起來,需要部隊審批。

現在顧景堯已經回單位,拿離婚證的速度堪比坐火箭。

“默然,你要去哪?我送你過去。”

走出民政局,顧景堯和林默然道。

林默然摸了一下自己的離婚證,道,“不用。我可以自己走。你去忙吧。”

顧景堯開車走了。

林默然以為自己真離婚,會很傷心很難過。

可真拿到離婚證,她發現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回到大院後,她找房東退了租。

能送的東西全送了,能賣的東西全賣了。

自己的那些古董,她通通放在琉璃街店鋪裡。

“默然,你真要走?”

沈浩洋看著一臉平靜的林默然,心頭很不是滋味。

禮縣回來後,林默然沒再笑過。

整個人身上籠罩著濃郁的哀愁,他不管用什麼方法方式,都無法驅散。

她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著,猶如沒有靈魂的軀殼。

“浩洋,店裡生意麻煩你。我出去轉轉,或許很快就回來了。”

林默然和沈浩洋道別,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去哪。

她卻知道,自己必須要走出去。

也許西南方,也許西北方。

走到哪算哪。

以前一定要留在京都是因為必須在這給顧泉喆治病,現在孩子病治好了。

她沒必要都留在這了。

“如果有事,記得聯絡我。不管在哪,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沈浩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