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我瞧著顏姐兒就很不錯,知書達理,模樣也好。看著她,我就總是想著老夫人您以前的模樣。”

“呸,碎嘴!”孔氏被逗樂了,緩緩坐下,思量片刻後道:“你去庫房拿些首飾給二房送去,顏丫頭也大了,該置辦些了。”說著,低聲喃喃道,“阿瑜就是被她娘給慣壞了,顏丫頭倒是還可以慢慢教。”

秦氏帶了一肚子的氣回了院子,還沒順過氣,就聽見薛錦瑜在房裡嚷道:“一百遍要抄到什麼時候!這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惹她們!都是阿林那個死丫頭,要她不要去惹阿顏,偏要去!”

秦氏面色陰沉了進了屋,呵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薛錦瑜一愣不由站起身,嘴角癟了癟,委屈地直跺腳道:“阿孃,連你也吼我。”

往日薛錦瑜這撒嬌的模樣,秦氏看來是天真可愛,如今被孔氏一說後,只覺得女兒太過嬌氣,往後出了門子可怎麼好。當即道:“你是大家閨秀,又是長姐,理因做出表率。”

薛錦瑜哼了聲,坐在一旁悶悶道:“我知道,可總有那麼幾個人不把我這個長姐放在眼裡,我有什麼辦法。”

秦氏見她這無所謂的樣子,恨得戳了戳她的額頭:“往日見你聰明,怎麼關鍵時候就犯糊塗!”

“娘!”薛錦瑜抱著頭,嘟起嘴吧。

“難道你長姐的身份是靠別人放不放在眼裡的?難道別人不將你放在眼裡你就不是咱們大房的大小姐了?把自己過好了,比什麼都要強。”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嘛!”

秦氏緩了緩語氣,決定換種方式跟女兒溝通。“你好好想想,你是薛府的長女,咱們大房的嫡女,就衝這兩點誰能比得上你!就衝這兩點,不僅是我,就連老夫人對你都會慎重,你以後的富貴可不是那些個丫頭能夠比擬的!”

薛錦瑜想了想,頓時樂了,低頭笑道:“這倒也是。”她的婚事,是薛府的大事,誰都不敢輕慢的!

只是她在大房當慣了說一不二的主,幾個庶妹妹各個都巴結她,直到二房的薛錦顏出現在眾人面前。小時候還不覺得,如今越長大了越是看著心煩!每個人都誇二房的三小姐規矩好,人也和氣。哼,瞧她巴結人的樣,攤上個生不兒子的娘,再會巴結人有什麼用,就算以後出嫁了,孃家也沒有親兄弟幫襯!如此想想,薛錦瑜心裡好受多了。

母女二人說著話,一旁的丫鬟進來續茶水。走著走著突然暈倒了,眾人皆驚,秦氏看地上的女子一眼,眉心一跳。

過了會兒,薛老大爺回來了,見躺在床上的佳人,心中又高興又要告誡自己要按耐按耐。秦氏見他這幅偽君子的模樣,就來氣,面上卻不顯,還在笑:“恭喜爺,大夫說宋姑娘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薛大老爺本來還挺高興,聽得“宋姑娘”這個稱呼,不由道:“夫人,既然她有了身孕,不如就給她抬個姨娘吧。”

話音落,宋美人目光盈盈地看著他,那小模樣,勾的薛大老爺心裡頓時癢癢的。秦氏恨不得將那個狐媚妖子給撕碎,還要顧忌自己賢惠的名聲,說道:“爺說的是,等穩了胎,就抬成姨娘。免得如今動來動去的,傷了胎氣。”

薛大老爺連聲道:“夫人說的是!”

秦氏呵呵笑了聲,又吩咐了些事宜,便走了。離去時又將孔氏給怨上一遍,這位宋姑娘可是孔氏身邊伺候的丫鬟,然後開了臉,送到了他們大房來。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秦氏覺得自己應該去佛堂拜拜了,怎麼最近盡是這些糟心的事!

二房那邊倒是一片歡聲笑語。薛錦顏得了老夫人賞的首飾,正坐在鏡子面前比劃呢。薛錦繡站在她身旁,滿眼冒光的盯著那盒子東西——乖乖,這都可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啊!遇到大災的時候,把頭上的首飾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