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則俯首稱臣,不敢靠近隋朝邊關百里之內。

如今吐谷渾的王子都謀圖歸附大隋,他們高句麗有何以自恃能『逼』退強隋呢?

淵太祚怔怔發呆,聽到妹妹相問,滿口苦澀道:“我們高句麗英雄輩出,未必及不上大隋!再說那少年楊浩,剛才我聽到旁人議論,乃是秦王府的嫡子,不過連爵位都沒有。由此可見,他不受隋朝皇帝的寵信,他所說的未必便是真的!”

話雖然這樣說,臉上的沉重和頹喪卻是一點沒有減少。

淵瓷英聽到這話,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在他們身前幾步,一個猴臉的青年跟在一個富態的老者身後,頻頻回首,眼睛不停地瞟向淵瓷英的身上,透『露』著幾分猥瑣和y、邪。

“嗯?”

淵瓷英察覺到,循著目光望過去。

那青年先是一呆,毫不閃避,竟然看的更加熱切!蓋因淵瓷英抬起螓首,讓他看清了大概模樣!

“麻的!要死了!這女子真特麼漂亮!若讓我睡一次,便是立刻去死也幹甘心!”

猴臉青年激動萬分,雖然隔著帷帽,掩蓋住了燈火亮光,使得淵瓷英面上有些模糊,不過一點都沒有妨礙他辨認女子的容顏。這本就是他為數不多的特長,美其名曰“賞花之技”。

只看該女子的體態、氣質,恐怕不會輸給陸晴清多少!

,!

“爹爹,爹爹,遼東來的這幾人到底是誰……”猴臉青年忍住心頭焦灼,裝出淡定的模樣,詢問身邊的老者。

“泉秀不要多問!”

老者沉聲打斷了青年問話,回頭瞪了他一眼,嚴厲道:“你是不是又看上了那女子?哼!他們不是你能惹得!我們金家也惹不起!記住了嗎?”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一語擊中!

自己的兒子,他最清楚不過了,平時只知道尋花問柳,何曾關心過家裡的事情。現在竟然詢問遼東來人,儼然是別有所圖。

猴臉青年嚇得呼吸一滯,喏喏道:“兒記下了!”

心下卻有些疑『惑』,明明這些人對父親畢恭畢敬,明顯有求於父親,父親怎麼會還這麼害怕他們呢。

“唉,以後,多跟你大哥學學如何經營、打點。總不能咱們金家諾大的家業,都由你大哥繼承吧~~~”老者接著道。

“咳咳——大哥比我能幹多了,再說,大哥和爹爹家業,對我來說有什麼分別,肯開不會讓我餓肚子的。”青年訕訕笑道。

老者聽得無語,滿腹心情化成了一聲嘆息,繼續前行。

猴臉青年嘿嘿笑著,跟了上去。

“瓷英,金昌貞的兒子好像垂涎於你的美貌~~~”淵太祚看了一眼前方金昌貞父子的背影,淡淡說道。

“若金家真敢娶我,聽命於五部,我嫁給他又何妨!可惜是個孬種,連膽子都沒有!”

淵瓷英美目深沉似海,俏臉上看不出半分惱怒,彷彿說這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驚異。

果然是個奇女子!

上林苑外。

“來公子留步吧,奴家哪堪公子這麼遠相送!”

出了上林苑,薛小蠻令馬僕停下車來,掀開車帷,笑語對著一路跟隨的來淵說道。

來淵原地勒馬,灑然一笑,笑道:“那好,薛大家一路平安,來某先告辭了,咱們改日再見!”

說完雙腿輕夾馬腹,嗒嗒嗒,乘著夜『色』星斗離開了,卻是朝著楊浩的同一方向而去。

碰!

杯盞落地,摔的粉碎。

文淵館,一間堂皇的側廳中,楊暕臉『色』十分難看。

幾個俏麗的婢女瑟瑟發抖,看著主人發怒,連上前收拾都不敢,腦袋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