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崔長芳帶著秦叔寶去了賀若府,溝通賀若蘭賭債的事情。

結果兩人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欺人太甚!賀若家的人居然閉門不見,根本不理睬我們!”崔長芳氣的七竅生煙,喝罵不止。秦叔寶也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是這樣啊。”楊浩猜到會不順利,仍沒有想到賀若家居然如此直接,“會不會把你們倆個當成騙子了?”

崔長芳驚叫道:“這怎麼可能!現身搪塞我的賀若景,乃是賀若蘭的堂兄,以前在國子寺與我見過,絕不可能認錯!”

楊浩想了想,隨口問道:“那賀若蘭呢?見到了沒有?”

“沒有見到。賀若景說他不在家,也好幾日沒有見過他了。還說如果真有此事,請我直接跟賀若蘭討要打賭的賭金……真是氣死我了!”崔長芳憤怒道。

楊浩心中也是氣惱,皺著眉頭,沉聲道:“先打聽出賀若蘭的下落,然後把訊息放出去……”

“好!我立刻去做!”崔長芳恨聲應下,一陣風一樣去了。

崔廠房剛出房門,正遇見永豐公主帶著阿秀來找楊浩,向她行了一禮,就匆匆去了。

“阿浩,長芳風風火火,去做什麼了?”

永豐公主好奇道。

楊浩也不瞞著阿姐,笑道:“阿姐,沒什麼,就是大年初一那次,咱們在洛水遇到的那個賀若蘭,我和他的打賭出了點問題……”

永豐公主一驚,道:“是賀若蘭不想給金子嗎?也對,那麼大一筆金子,他也拿不出來……阿浩,依姐姐看,要不……算了吧,反正你也沒吃虧……”

楊浩搖頭笑道:“阿姐哎,那日可是他『逼』著我動手的,是他非要跟我比的。輸了,想不給就不給,那以後……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找我打一架啊?認賭服輸嘛。再說了,賀若家豪奢無度,有的是錢,一千兩金子,不算什麼的……”

永豐公主見楊浩有些決絕,也不敢替他做主,忙道:“阿姐不是這個意思!哎,我是說……宋國公為人威嚴,若是處置不好……恐怕……”

楊浩微笑點點頭,安慰道:“阿姐不用擔心,我自有主張。賀若家乃公卿之家,賀若弼也是朝中重臣,更應該為人表率。這件事情,我們佔著理,不用遷就他們。”

永豐公主面帶憂『色』,還有說什麼,可是看到弟弟淡然的表情,終究沒有說出來,只輕聲道:“好吧。”

楊浩明查秋毫,知道阿姐的心思,當即轉移話題,道:“不說這事了,阿姐來找我做什麼?”

永豐公主驚叫一聲,笑道:“啊,差點忘了正事!我想跟你說,你與張家女子的婚事,也該早些謀劃了。這樣吧,過幾日你和我進宮向聖人和皇后稟明一切,然後待上元節一過,便可差媒人前往清河提親了。”

楊浩認真點頭,道:“阿姐想的周全,就按阿姐說的辦。”

“太好了!”永豐公主禁不住為弟弟高興,激動道:“關於婚事的準備工作,過幾日我便開始進行,阿秀,你替我記好了~~~”

阿秀喜道:“嘻嘻,是,公主!少郎君的終生大事,婢子都記得呢。”

楊浩看到阿姐主僕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又說了幾句後,永豐公主才帶著婢女離開了。

小鸞一直服侍在左右,聽到永豐公主說起少郎君的婚事,心裡面空落落的,按理說她也應該高興的,可不知為何,偏偏心裡面有些堵。

“少郎君……少郎君……”小鸞一邊喃喃自語,臉上還帶著失憶的那種茫然。

“小鸞,你在想什麼呢?”

楊浩發現她有些奇怪,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沒什麼……”少女驚慌失措的低下頭,端著喝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