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青年臉『色』紅到了極點,嘴巴大張,眼睛像死魚一樣翻著白眼,沒過幾息,忽然哇的一聲,口、眼、鼻、耳,所有七竅都滲透出了近乎黑褐『色』的濃血來!

“你幹什麼!”公孫棠又驚又怒,就要上前從小道玄手中救下兒子。

小道玄看都不看他,冷冷道:“如果你希望他一輩子都像個傻子,你儘管來阻止我!”

“我……”

公孫棠一下呆住了,臉上神『色』不定。

在公孫棠猶豫的時候,痴憨青年七竅流血更甚,而且流的血越來越鮮紅,看上去也越來越嚇人。

“慧兒!”

公孫棠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他下意識想去阻止小道玄,但是偏偏身體一點也不聽使喚。

“啊——”

痴憨青年忽然一聲大叫,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卻是噴的公孫棠滿臉都是。

“慧兒!”

公孫棠再也忍不住,撲上去抱住了兒子。

小道玄臉上一喜,鬆開了手掌,痴憨青年軟軟倒在了公孫棠的懷裡。

“慧兒,你怎麼了?”公孫棠流淚道。

痴憨青年緩緩睜開眼,眼睛『迷』茫了一會,很快變得越來越明亮,望著公孫棠費力張了張嘴。

“爹……爹爹……”

聲音有些生澀,但是非常清楚!

“你說什麼?慧兒,你叫我什麼?你在叫我嗎?哈哈哈哈,我的慧兒能說話了!”公孫棠一下子陷入了狂喜之中,淚如泉湧,語無倫次。

小道玄看著悲喜交加的父子,悄悄出了茅草屋。

“治好了?”楊浩望著小道玄問道。

“嗯。”小道玄點點頭。

“走吧,我們回去吧。”

楊浩嘆了口氣,招呼崔長芳、小道玄兩人翻身上馬,離開了公孫棠的鐵匠鋪。

此行沒有請到公孫棠,無非是鍊鐵技術會有些小挫折、小磨難,多了一些探索的東西,並不會影響前景大局。

“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是不能錦上添花而已。”

楊浩一邊感慨著,一邊回望了一眼靜樂縣城,揚起馬鞭狠狠摔了下去。

“駕!”

三人騎行速度加快,化作了一道煙塵,消失在了城外的官道上。

大約一個時辰後,三人返回了太原城,剛要入城,楊浩眉頭一皺,朝身後望去。很快小道玄亦有所覺,目光隨著楊浩望了過去。

“怎麼了?”崔長芳疑『惑』問道。

“你倆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楊浩若有所思,又不敢肯定。

“什麼聲音?”崔長芳越發糊塗。

小道玄卻是直接跳到了馬背上,遠遠眺望。

“恩公——恩公——等等我們——”

聲音越來越清晰了,楊浩忽然眼睛一亮,與小道玄互望了一眼。

“是他們!”

崔長芳詫異道:“是誰?咦——好像有人在喊恩公……”這時卻是連崔長芳都聽的清楚了。

三人朝背後望去,只見茫茫塵土的官道上,兩騎從遠處由遠及近,飛馳而來。

很快,來人的面目顯『露』了出來,果不其然是公孫棠父子!

“恩公!終於追上你們了!要不然我們可要追到大興去了!”公孫棠從馬上跳下來,拜倒在楊浩身前。

“恩公。”痴憨青年身上多了許多靈氣,不復之前的痴憨之態,他後背上揹著一個巨大的包裹,同樣跳下馬來,向楊浩行禮。

“你們怎麼追來了?”楊浩笑著問道。

公孫棠大聲道:“恩公高義,公孫棠雖是一介鐵匠,卻也知道知恩圖報!從今天起,我們父子任由恩公差遣!恩公在上,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