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諶冷冷道:“方才封二公子不是已經答應了嗎,為何出爾反爾!豫章王知道了可是會生氣的哦。”

封言雄神『色』驚恐,急急道:“皇甫兄,你有所不知,對面店鋪中的那名婢女,可是秦王府楊浩的婢女啊……楊浩,真的不好惹啊……皇甫兄,你去跟豫章王說一下唄,讓他換一個良家女子,我封言雄隨時都願意效勞……”

皇甫諶冷冷看著封言雄,心中一陣鄙夷,暗道:“這貨竟然以為豫章王貪圖那淵瓷英的女『色』,雖說淵瓷英的確容貌極美,但是以豫章王的身份,什麼樣的女子討不到,何用在大街上強擄良家女子?封德彝的兒子怎麼都這麼糊塗!當初封言信不堪大用,現在這個封言雄也是如此,真心難成大事矣!”

心中這般想著,臉上卻不『露』痕跡,淡淡說道:“怎麼?封二公子這麼懼怕楊浩,實在讓人意想不到啊,哼,有豫章王替你撐腰,你怕什麼?況且我讓你去請的女子也不是楊浩的那名婢女,而是她身邊的那位。”

封言雄目光呆滯,隔著窗子,小心翼翼看看小鸞,又看看小鸞身邊的淵瓷英,猶豫道:“皇甫兄,你說的那女子是同楊浩的婢女一同出來的吧,恐怕也是秦王府的人……甚至有可能是楊浩的禁臠……”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性』,封言雄醜陋的臉龐情不自禁抽了抽,眼睛上方剛剛長出來的兩道淡淡眉『毛』也劇烈抖動起來。

皇甫諶沒想到竟然讓封言雄猜了個大概,微微一驚,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怒喝道:“那又如何!封言雄,你不要忘了你是替豫章王辦事的,有豫章王罩著你,你何用怕那短命鬼楊浩!”

封言雄聞言一震,怔怔不語。

只見皇甫諶冷冷一笑,接著說道:“你該不會沒有聽說過吧,去年仲秋,我與楊浩衝突,差點將他打死,我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那楊浩可曾找過我的麻煩?所以說嘛,只要你聽從豫章王的安排,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豫章王保你,你又何必懼怕楊浩!”

“這……”

封言雄眼神閃動,似乎有些被說服了。

皇甫諶瞧見封言雄的神『色』,心中略定,湊近封言雄的耳朵,趁熱打鐵道:“你大哥封言信就是死在楊浩手中,難道你就不想為他報仇嗎?”

封言雄渾身一震,顫聲道:“你胡說!我大兄……我大兄是死在盜賊手裡的,不是楊浩殺死的……”

皇甫諶冷冷望著封言雄,嘴角掛著輕蔑的冷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大兄是死在軍中……對!大兄是死在軍中的……”

封言雄身體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滿臉驚駭之『色』。

“嘿嘿,是嗎?我怎麼聽說在洛陽的時候,楊浩曾提了一具首級模樣的東西去你們家拜訪呢。”皇甫諶火上澆油道。

“嘔——”

封言雄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全是剛才吃的美食美酒,腥臭之氣撲鼻而來,皇甫諶皺著眉朝旁邊躲了躲。

“你不要再說了……嗚……我什麼都不知道……”

封言雄眼淚都流出來了,再加上嘴鼻胸前的嘔吐物,狼狽無比,哀聲朝皇甫諶求饒,身體不斷地朝後方挪移。

皇甫諶一把抓住他,盯著他的眼睛,厲聲道:“封言雄你醒醒!你大兄是楊浩殺死的!你信不信,總有一天楊浩也會殺了你!投靠豫章王,替豫章王做事,是你唯一的選擇!我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

“投靠豫章王?”

封言雄眼神『迷』茫,嘴唇顫抖著,機械地重複著皇甫諶的話語。

“對!投靠豫章王!”

皇甫諶眼中精光一閃,『逼』視著封言雄,又道:“前些時日太子病重,你總聽說過吧,呵呵,還用我提醒你嗎,很快豫章王就會成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