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寶長槍壓著頡可立,不給他絲毫機會,槍頭如毒蛇一般,招招不離頡可立周身要害,『逼』得他以退為守。

眼看頡可立退到高臺邊緣,只見他手中的奇異兵器,猛地翻轉,兵器尾部甩了過來,直擊秦叔寶的面門。

“哼!”

秦叔寶冷哼一聲。頡可立選擇這個時候用兵器甩尾突襲,沒有半分的威脅『性』,只要自己長槍擋一下,就可以趁著頡可立兵器來不及回撤,槍頭繼續進攻壓迫。

果然秦叔寶長槍一頓,舉槍格擋。

碰!

兩人武器相撞,發出沉悶的金鳴聲。

秦叔寶攔下這一擊,正要挺起長槍反刺。眼睛餘光所及,寒光一閃,頡可立兵器末端突然突出了一道寸餘長的兵鋒,近在咫尺,直刺朝他心口要害。

“啊!”

秦叔寶大駭,身形激退。

寒光緊緊『逼』在他胸前,銜尾追來,幾乎欲致秦叔寶於死地。

秦叔寶長槍來不及回撤,一槍點在地上,然後長槍脫手,身形藉著這一點生出的勁力,閃電後撤。

頡可立得勢反撲,兵器橫掃,秦叔寶再退!

嗤!

一聲衣服斬裂的聲音響起。

蹬蹬蹬!

秦叔寶狼狽落地,震驚的看著自己胸前的碎衣。碎衣裡面,『露』出結實的胸膛來。幸好剛才躲得迅速,不然這一下就要給他胸口破開一條口子了。

“你!”

秦叔寶怒目瞪著高臺上的頡可立,幾乎噴出火焰來。

這幾下交手兔起鶻落,迅速異常,等到秦叔寶跌下高臺,在場的眾人才反應過來。

“怎麼會這樣!”

“剛才明明是突厥人落在下風,怎麼突然間是大隋少年敗下陣來呢?”

“絲——那突厥狗的兵器有古怪!”

“特麼的,卑鄙突厥狗!”

宴會里上千雙眼睛看到這一幕,紛紛為秦叔寶鳴不平。

頡可立的兵器兩端都有鋒刃,在對戰中突然使出來,應當算是使詐,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秦叔寶一不留神著了道,被對方『逼』下臺來,將本來已經到手的勝利拱手讓了出去。

“這突厥狗真特麼不要臉!”崔長芳怒不可遏,罵道。

楊浩沉著氣沒有說話,眼神卻已經變得陰冷。

“承讓了!”

頡可立站在高臺上,神情自若,抱拳朗聲道。一點沒有把剛才自己偷襲秦叔寶,當成是不好意思的事情。

虞世基皺了皺眉頭,站了出來,扭頭望向咄吉,沉聲道:“突厥王子,你的侍衛在比武中突然使用這樣的武器,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

咄吉笑道:“虞侍郎說笑了,頡可立使用的兵器在我們突厥很普通尋常,絕非是暗器之類的,難道你們大隋不曾聽聞嗎?剛才那個少年,不過是輸在大意上了,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公平的。比武乃生死之搏,輸了就是輸了,硬找理由可不是你們隋人的氣度哦。”

“你……”

虞世基一愣,無言以對。

他明明知道咄吉在強詞奪理,可是卻無法辯。比武怎同於戰場廝殺呢,當然不能不擇手段,但咄吉一口咬定頡可立的武器是突厥常用的兵器,隋人不瞭解,那是你們隋人自己的事情,不能埋怨突厥人陰險。

“虞卿,退下吧,這一場仍然是突厥人贏了。”

楊廣在殿上淡淡說道。

“大隋皇帝聖明!咄吉拜服。”咄吉立刻對楊廣躬身行禮。

楊廣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宴會現場眾人面面相覷,皆猜不出楊廣此時的心情。

“少郎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