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那馬車是直接從玉湘館裡駛出來的,沒有看到有人上車。

崔長芳無計可施,只得做罷,和楊浩乘車回國子寺去也。

大隋夜晚的街道上,行人很少,馬車飛快的前行,很快國子寺的大門已經遙遙進入眼簾。

崔長芳讓健僕放慢車速,隔著車簾和楊浩說話。

“每年國子寺都有學生修完課業,或增補實缺,或外出遊學。因此東西北三院的住舍,都會重新調配。今年還有一次機會,到時候你調到北院來,咱們互相有個照應。不過,估計明年春,我也得離開國子寺了,到時候少郎君應該熟悉了國子寺……”

楊浩笑道:“嗯,我曉得了,有勞長芳兄了!”

崔長芳擺擺手,叫楊浩不要放在心上。

兩人在文華殿前分手,一個回北院,一個回東院。

楊浩來到東院自己的房舍。國子寺的房舍都比較簡單,一個小院子裡外兩間,小石頭睡在外間,楊浩住裡間。

楊浩練了一會步戰之法,識海的“黑洞”似乎真的消失了,不過腳底熱流卻依然還在,那種被石進稱之為頓悟的狀態也保持了下來。

“難道黑洞被我吃掉了,消化掉了,才變成了熱流?如果不是自己要習武,豈不是白白浪費掉了?”

他認真思考著這種可能『性』。

可能是步戰之法練的恰到好處,楊浩晚上睡的非常安穩。

,!

……

第二天在崇文堂有孝經的課,雖然興趣缺乏,楊浩還是大清早就醒來了。自從到了大隋之後,睡懶覺這種陋習已經消聲絕跡了。

小石頭起得更早,在國子寺沒有了小鸞,他便承擔起部分工作,負責楊浩的飲食起居。

楊浩吃過早飯,抱著書去上課,經過文華殿旁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已經打聽過了,那楊浩招惹了豫章王,還跟大將軍楊素作對,取死之道!上次沒有摔死他,算是便宜他了!”

“噓——那可是皇室子弟,言雄可是要注意點!”

“可笑,我豈會怕他,一個白身的少郎君而已,連爵位都沒有,跟他的掃把星姐姐一起死了才好呢……你拉我幹什麼?”

封言雄正說的唾『液』橫飛,身邊的少年眼睛望著他背後,拉扯著他的衣服,神情焦急。

那少年看到封言雄還不住口,只好低聲說:“有人來了,在你背後呢。”

封言雄大怒:“哪個王八蛋偷聽呢?”他在國子寺有小霸王的稱號,居然有人不長眼,正要轉身呵斥,突然屁股後一股大力傳來!

“哎喲!臥槽——”

文華殿廣場極大,封言雄的位置,正好在殿旁邊的小亭子裡,亭子外面就是個小湖,長滿了荷花,不知深淺。

封言雄矮胖的身體飛起,撲通一聲,掉進了小湖當中。

周圍經過的國子寺學子,一臉目瞪口呆。

清晨的池畔,像炸了鍋一樣,各種驚呼傳來。

“臥槽,什麼情況?東院的封言雄被人踢進了湖裡!”

“什麼?掉進池裡的是小霸王封言雄?!”

“天哪,大將軍長孫晟的公子都不敢惹的封言雄被人打了?”

“岸上那個又是誰?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為民除害!”

“哈哈,說為民除害的你別走,封言雄上來找你了!”

“咳咳咳,我什麼都說,你們也什麼都沒聽見!走了走了,上課了——”

楊浩不理鼎沸的人聲,丟下在池裡摔懵了的封言雄,施施然走掉了。

這個封姓少年實在是討厭,撐死就是個官二代,屢次出言不遜,對楊浩的至親尤其無禮。他略施懲戒,是沒有任何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