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的皮毛都沒有達到,可見你是一個毫無堅毅之心的庸俗之人,真不明白師父為何會收你這樣的關門弟子!”

僧人冷著臉,卻是以大師兄的身份,代師父教訓徒弟。

“我……”

樊雲霄聽得羞愧難當,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不敢告訴眼前這個師兄,楊浩和小道玄曾讓他罷習師父武藝的事情,更不敢告訴師兄他自己也曾懷疑過師父的用意。

但剛才見識了這位陌生師兄的武藝,樊雲霄再次犯迷糊了。

“師兄的武藝幾乎比得上師父他老人家了,看來不是師父傳授的功夫有問題,而是我修習的方法不對!唉,原來是殿下和小道長誤會師父了!”

樊雲霄滿心愧疚,深深自責的時候,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終於記起了今晚此行的目的,不由抬頭驚訝看向了僧人。

“師兄……師兄……你怎麼會在突厥軍中?那日又為何捨命救走了突厥世子咄吉?還有……”樊雲霄心中有無數個疑問,想要僧人給他解釋明白,這些問題在他遇到僧人之後,便一直在困擾著他了。

僧人接道:“還有我為何今夜回來見你嗎?”

樊雲霄低頭不敢與僧人對視,不過他心中確實這樣疑惑著。

僧人漠然望了他一眼,冷聲道:“哼,若不是那日我在戰場上認出了你,顧忌你我之間的同門情誼,我今天都懶得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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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雲霄茫然道:“救我?”

僧人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悲憫天下的聖光,伸手輕輕在樊雲霄肩頭拍了拍,聲色俱厲道:“你可知自己已經誤入歧途深處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助紂為虐!”

樊雲霄渾身一震,抬頭望著僧人,越發迷茫不解道:“師兄此話怎講?”

僧人沉聲道:“大隋皇帝無道,天下即將大亂,真正的天下之主已經出世,而我正是遵從師父的法旨,潛入草原,輔佐草原各族,以待天下之主歸位——”

“……”

樊雲霄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由震驚得木然了。

僧人看了樊雲霄一眼,接著說道:“而你卻深陷在隋軍之中,為了楊廣的一己私慾,對草原各族悍然發動戰爭,你說你是不是助紂為虐?”

僧人的話語像鐘鳴一般,在樊雲霄耳邊嗡嗡作響,有那麼幾個恍惚間,他也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做了一件極錯的事情。

就在樊雲霄的心智幾乎迷失在虛無縹緲的悔恨當中的時候,楊浩的身影一下子浮進了他的腦海,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僧人一直留意著樊雲霄的變化,剛開始看到樊雲霄眼神迷離的時候,臉上尚掛著淡定自若的微笑,而見到樊雲霄眼睛裡最後靈光恢復,神色才一下子變得陰厲起來。

樊雲霄卻沒有注意到僧人的神色變化,只覺得自己要像師兄解釋清楚,急切道:“師兄,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不是大隋主動開戰的,是突厥人先屠大隋城池,我們才反擊的,而且……而且……剛才師兄那些話,實在……實在有些……”

僧人冷冷道:“你是想說大逆不道,對吧?”

樊雲霄連忙擺手,否認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師兄說的這些太突然了,而且只要有秦王殿下在,天下就一定不會大亂!”

最後一句話,卻是說得斬釘截鐵,透露出無比的信心。

“住口!”

僧人沉喝一聲,打斷了樊雲霄的話。

“師兄……”

樊雲霄下意識朝僧人望去,只見僧人眼睛裡忽然神光大放,他與僧人目光對上,只覺得眼前一閃,腦袋裡轟的一聲,便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知覺了。

“唵嘛呢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