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受傷的位置,流到了墨焱的襯衣上,盪開一朵朵豔麗扎眼的玫瑰花,夏琂笑了,眼睛裡清明不參雜一點瑕疵。

“原來混著你的血,我的血還是紅的。”墨焱的血應該是黑的才對啊!

“夏琂,別惹我。”墨焱噴火的眸子,帶著深深的自我厭惡,還有對夏琂的憐惜心疼,抱著夏琂火速進屋,給她處理傷口,看著白嫩纖細的手被刀尖扎成這樣,墨焱湧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憤怒,扣著夏琂的腰拉向自己,湊近,“夏琂,你是想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我?”

夏琂傾身,唇穩穩的貼在了墨焱的唇上,在墨焱的錯愕中緩緩到,“墨焱,都過去了,我不想追溯過去是誰錯,如果你非要見血,那我讓你看看自己的血,你不是有血在我身體裡面嗎?不想傷害我,那麼傷害你自己,你是折磨我還是折磨你自己?”

如果一開始,夏琂即便對他動了感情,也是模模糊糊,那麼這一刻,墨焱是深深理解了夏琂的想法,夏琂是愛他的。

他笑了,像個孩子似地,夏琂覺得,撇開黑手黨教父的身份,墨焱是個孩子,但是不管哪個身份,墨焱是個好男人。

不管對別人如何,對她,絕對的好。

兩人去逛夜市,保鏢一直隨身其後,夏琂拐了拐墨焱的手臂,“你伸手退化了,還要保鏢?”

墨焱沒理她,只是朝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幾人群鳥散開,不在尾隨其後,夏琂看著喧鬧的人群,熟悉的店面,倏然耳朵一紅,媽的,上次白痴的自己不就是在這裡佔墨焱便宜嗎?

“你想到了什麼?耳朵紅成這樣?不會是少兒不宜吧!”墨焱戲謔的聲音傳過來,夏琂坦蕩蕩的點頭,“我害羞了。”

墨焱:“‘‘‘‘‘‘”

夏琂坐檯伯河邊,讓墨焱去買水,墨焱扯著她不鬆手,說什麼也要一起去,兩人拉拉扯扯,因為出色的外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很曖昧的打在兩人身上,夏琂是不介意了,墨焱卻冷著一雙紫眸,全世界欠他錢似地,夏琂裝死,說自己是傷員,不能動,要休息,墨焱倍感無奈,就沒被人這麼使喚過。

夏琂還真是沒她幹不出來的事兒。

“白痴。”

“好吧,白痴讓你去買水。”夏琂回答得毫無壓力。

墨焱咬牙,惱怒的轉身離開,倏然又狠狠轉過頭來,“記得別走開。”

“羅馬是你家,我走不掉。”

墨焱圓滿了。

夏琂看著墨焱消失的背影,笑意掛在嘴角,身邊倏然被陰影擋住,夏琂抬頭,看見離灝溫潤如玉的臉龐,在陰影中顯得十分陰霾,離灝俯下身子,湊近夏琂的耳畔,“跟我回去。”聲音帶著三分誘惑,兩分懇求。

懇求?

夏琂搖了搖頭,自己想多了,離灝會認識那兩個字?不會的,離灝眼裡只有自己。

夏琂往身後一靠,拉開了和離灝之間的距離,倏然咧唇輕笑,隨和溫軟的笑容在燈光下十分耀眼,扎得離灝眼睛生痛,心口泛酸,為什麼明白得這麼晚,這個女人,他生命中唯一,惟一一個讓他特殊過的女人,他怎麼現在才看清自己,自己是愛她的,並且愛到了非她不可,缺她病態的地步。

夏琂伸手將肩上的頭髮往身後一撥,挑眉,“跟你回去?回哪兒去?我家在義大利,拉斯維加斯是鳥籠,我是飛不出去的鳥,你現在讓我回去做金絲雀?還是殺手?在義大利過得很好啊,反正我背叛了焰門,印下了血手印,你想殺我隨時都行,我絕不反抗,如果你認為,你走的出義大利的話,儘管活寡我。”

離灝後退一步,心口窒息般的疼得難以接受,如果夏琂恨他,他接受,但是夏琂,真是一針見血,刀刀見骨,不將他刺個遍體鱗傷,決不罷休,她居然用墨焱來壓他,用墨焱來當自己的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