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給我留下的。”此時此刻寶妹恨不得有一家攝影儀,能把她老媽寶雲虹是如何穿越時空、如何拍下六個爹爹的所有過程全部放給他們看,讓她一張嘴空口無憑的說一通,也解釋不明白。

可是軟榻上的御哥雙臂交疊枕在腦後好笑的看著他,雲柳喜也是一副在等她細說的表情,寶妹心說,我說了你們信麼。

門外有腳步聲,御哥說:“肯定是你三爹爹。”

果不其然,門一推樓清儒神清氣爽的從外面邁步進屋,看見雲柳喜愣了一下便笑著打招呼,“身體好多了?”

“嗯,好多了,多謝。”

“客氣了。”樓清儒見御哥大爺一般的躺在軟榻之上,看不慣的斜睨了他一眼,“挺舒服的?”

御哥也不客氣,“還行,湊合;你的事辦妥了?”

樓清儒點點頭,在寶妹後面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咕嚕咕嚕的大口下嚥,渴死他了。

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雙面神醫樓清儒暫住在葉家堡的事情傳了出去,今兒個一大早就有幾個江湖打扮的人堵在葉家堡門前,非要請樓清儒出門診治。

樓清儒除了嘴不好願意和御哥鬥嘴之外,面善心軟,見到垂死之人躺在眼前,一顆懸壺濟世的心又開始氾濫,可是御哥卻攔住他,不肯讓他施以援手,理由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另一個‘樓清儒’;而且最重要的是,目前身邊的人中,沒有人是變臉之後那個‘樓清儒’的對手;

玉脂耳墜斷血緣

不過那群江湖打扮的人掏出一枚令牌給樓清儒看,當下樓清儒便二話沒說的隨他們去了,御哥也不再阻攔,不過話說回來,他攔也沒用。

樓清儒看見雲柳喜手裡捏著兩張照片,上前拿過來看了眼又還給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笑呵呵的說:“又是寶妹給你的吧。”

雲柳喜不否認,樓清儒突然對寶妹說,“丫頭,你三爹爹我的呢?還在身上不?給我看看。”

“沒想到你還挺自戀的。”御哥忍不住就嘲諷他兩句,樓清儒才不管那套呢,結果寶妹遞過來的照片,搖頭晃腦的自我陶醉,口中還嘖嘖稱道;

“真帥!”

御哥一旁作勢乾嘔,寶妹無奈的看著兩個人,真是天生的對頭兒。

“四爹爹,我耳朵上的耳洞,我娘說剛出生的時候就有了,你也有麼?”寶妹突然對雲柳喜開口說話,手指還捏了捏自己的耳唇。

雲柳喜聞言驚愕的抬起頭,下意識的去摸寶妹的耳垂,輕聲道:“出生的時候就有麼?”

寶妹點點頭。

雲柳喜伸手摘下自己左耳的玉脂耳墜,精緻而高貴的色澤,小巧而不失貴氣,沒有任何來由的,當雲柳喜聽見寶妹說她的耳洞從出生就有,他就很自然的摘下自己的給寶妹戴上。

寶妹完全沒料到四爹爹雲柳喜的舉動,見他目光閃爍著認真的光芒,只好一動不動的讓他為她戴上。

戴妥之後,雲柳喜仔細的盯著那玉脂的耳墜,御哥和樓清儒都不解他的意圖,但見他盯的認真,也都隨他一起看。

不一會,那乳白色耳墜的中間居然泛起血紅的細絲,一點一點的擴散,慢慢的染紅了周圍,最後曾經的乳白色眨眼之間變成了玫紅的豔麗,低垂在耳唇下反射出詭秘的亮光。

雲柳喜吃驚不已,目光牢牢的凝視著那個耳墜,再重新回到寶妹的臉上,眼中的震驚已經昭然若現。

但聽他口中不斷重複,“你我真的血脈相通?”

不可能啊,他不與常人來往,不與女子親近,不但沒有娶妻,更是未添半名侍妾,怎會多出一個骨血相通的女兒?

他一直以為,寶妹是喜歡他所以才用‘爹爹’這樣顯得有些親暱的稱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