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儒忍不住瞪了寶妹一眼。

寶妹眼睛圓睜,瞪我幹嗎,跟我啥關係。

樓清儒脫掉花乾外衣的同時,沿著牆根寶妹蹭到紅蓮的身邊,小聲問:“什麼是蠱?”

紅蓮瞟了她一眼,沒吭聲。

寶妹想了想,小聲試探道:“三娘?”

紅蓮扭頭瞪了她一眼。“我十八。”

“那就三姐好了。”寶妹笑呵呵的說。

“你多大?”紅蓮高傲的問道。

“十四。”

“十四?!”

“啊!奇怪嗎?”寶妹理所當然的答道。

“那……他多大?”紅蓮遲疑了一下問道。

寶妹驚訝的轉頭看她,“我爹沒告訴你?”

紅蓮臉色微紅,咳了兩聲,不想落於下風於是反問道:“這很重要麼?”

寶妹聳了下肩,笑了笑沒回答。

“你和我三爹拜堂了麼?”寶妹狀似無意的問道,目視前方,就差最後一層了,她就能看見這個叫花爺的人右肩上是否有同她一樣的印記。

“我紅蓮認準的男人就是我相公。”

“哦。”寶妹的小嘴張成O型,那就是還沒拜堂唄。

紅蓮還想要補充一句,寶妹已經瞪著眼珠子衝到樓清儒身邊去了。

爺倆瞪著同一個地方,露出一樣的表情。

尋來的御哥

樓清儒看著那個銅錢狀的胎記,說:“丫頭,我這都是為了你,你得記得。”

寶妹說:“三爹爹,這事我不會往外傳的。”

剛說完,腦袋被樓清儒敲了一下,“痛!”

“丫頭,這人你認他,他不認你;我看這個爹不要也罷,咱倆殺人滅口吧。”

寶妹的眼珠子滴溜亂轉,這是最後一個爹了。能相認嗎?

外面有些騷動,也許是生怕自己的主子出事,漸漸有人逼近屋子,樓清儒見情勢不妙,走到一旁抽出劍架在花乾的脖子上,解開他的穴道。

冷語道:“你自己看著辦。”

經過方才的折騰,花乾早已失去了向來引以為傲的笑容面具,此刻雙目寒霜,冷哼道:“此命是你送的,要拿便拿。”

樓清儒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外面突然打殺聲四起,遞給紅蓮一個眼神,紅蓮利落的一腳踹開房門,外面果然打成一團。

寶妹第一個反應是衝到床前,搜刮了身邊四周沒找到一件趁手的東西,無奈下只能抄起瓷壺拎在手裡,誰過來就砸誰腦瓜上面。

樓清儒架著花乾的脖子押了出去,大聲吼道:“都給我住手!”

院子裡依然刀光劍影,花乾大聲道:“住手!”

劉安認得自己主子的聲音,“都給我停!退後!爺在他們手裡。”果然,劉安吼過,花府的人齊齊後退,只是對留在原地不動的一群人依然神情戒備。

“來啊!爺我廢了你!”突然安靜下來的院子裡突兀的揚起一聲暴跳如雷的嗓音。

樓清儒額際的大汗珠啊,滴溜溜的滾落下來,“御哥?”

屋裡的寶妹突然聽見小爹爹的名字,高興的手一揚,瓷壺以一個優美的弧線飛了出去,砸落在地,嗚呼哀哉。

“小爹爹?!”寶妹跑到門口踮起腳尖舉起手臂一頓搖晃,“我在這裡!”

院中的御哥看見寶妹,大步流星的來到近前,樓清儒正架著花乾擋在門口,御哥手一推,“讓開!”

拿“錢”來說話

因為御哥帶來的是王府中的人,花乾認為不宜以卵擊石,揮揮手,“你們都退下,沒有我的話,不許妄動。”

“爺?”劉安踏前一步,顯然是認為目前的狀況根本是對自家主子不利,心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