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又跟帝辛絮叨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歷史事件,雖然沒幾件對的上的,可偏歷史也都向著一個方向去了,帝辛聽著,臉色雖是越來越沉重,陰鬱的能擰出水來,卻也不像第一次聽到時那樣震驚和難以接受了。

可平靜了最多不過七日,突然朝歌就收到了在西岐邊界駐紮的軍營快馬傳來的急報,姬發打著武王伐紂的旗號,已經另立為王,準備號令天下了。

太極殿內,聞太師幾乎是跑著入殿的:“大王,為什麼不同意讓老臣出戰,難不成大王還想親征,不,太危險了!或者是大王也擔心老臣會向那幾個叛臣一樣臨陣倒戈?”聞太師眼似銅鈴,不怒自威。

“不,聞太師誤會了,孤知道聞太師忠心為國,且老當益壯,可這一次,孤原沒打算親征,更不想讓三朝元老的您替孤去以身犯險。”帝辛放下手中的竹簡,難得的平靜。

“什麼意思?”聞太師倒有些認不清了,心中奇道:這可不是大王慣有的作風啊。

“聞太師莫急,有些事有些話,可能還需要孤說的太明白些,”帝辛示意聞太師稍後,又稍稍側身,對著啟尚耳語了幾句,啟尚便匆忙下了殿,不多時,朝中還在位的幾位重臣便入了太極殿,眾人的臉上皆寫著茫然,入殿之前都以為帝辛是找他們來商量退敵之策的,可現在看看帝辛的神態又覺得不像。

太極殿內的宮人、侍衛被一一遣走,啟尚則留在門外看守。

無人知道殿內的幾位重臣在聽到帝辛的一番話後,是怎樣的一種表情和言論,只是,這一夜,太極殿內燭火長明,殿內君臣徹夜長談……

就如同崇侯虎對於帝辛的評價,別看大王平日雖常沉默寡言,卻也是善於辭令和撲捉人心的吧,總之,一夜過後,翌日一早,當帝辛親自為自己的臣子開啟太極殿的大門,領著他們步出大殿之時,一眾重臣,包括聞太師的臉上都分明寫著臣服、甘願與原諒,而帝辛,更多的則是一派無慾無求的淡然。

也許沒人能明白,是誰改變了帝辛,興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改變。

“那臣等就告退了。”聞太師率眾臣行了個跪拜禮後顫抖著站起來,他還未能完全平復紛亂的心情。

“都退下吧,君臣一場,望來日各自珍重,孤交代的事宜,各位可以開始著手處理了。”帝辛溫言,將仍然陷入思慮的大臣們親自送出太極殿的宮門外,用灼灼的目光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漸遠,看不見了為止。

帝辛長吁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站姿,伸手從寬大的袖籠中取出一卷竹簡遞給身後的啟尚,用一種十分複雜的語氣道:“啟尚,你將這一卷王旨帶去後宮,在東配殿外宣讀王旨,務必宣旨的時候,令所有的后妃、宮嬪都在場。”

“是。”啟尚將頭壓的低低的,有些猶豫的接過王旨,心中已有了些許預感。

☆、跟我走吧

“不知大王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才宣我們來此的?”胡喜媚挽著妲己到的稍晚些,東配殿宮門前上至夫人下至嬪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了。

“大王也沒說,只讓奴才來宣旨,這王旨奴才也還沒看過。”

“喜媚,跪下接旨吧。”妲己似已料到什麼,回首看了看身後顯得十分不安的宮嬪們,示意眾人跪下迎旨。

……雖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當啟尚宣讀完王旨後,這後宮中除了妲己和胡喜媚外,還是未能有一人平靜,霎時,整個東配殿前哭倒一片,哀嚎怨罵聲不斷。

“為什麼?這不可能!大王豈非真是被蒙了心智,竟然下令要遣散後宮!不,我要找大王,我要找大王……”王臻怒目圓睜,不可置信的叫嚷著要見帝辛,她明白縱使得到豐厚的遣散費,也允許出宮的宮嬪再嫁,可王臻來自西岐,如今正處交戰的特別時期,自己又家鄉數年,若是此刻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