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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沒有讓姬詠有所察覺,或許是姬詠對華威太過信任,或許是姬詠當時完全沉浸在兩人的熱戀中。很突然地,華威與那位學姐遠走美國。在他們動身前,姬詠沒有感覺到異常,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華威去美國之前留給了姬詠一封簡訊:我去美國了,對不起,詠!我永遠愛你!希望你理解一個男人對於事業成功的強烈渴望。看了信,姬詠明白,那個學姐用去美國的誘惑擊敗了她和華威的愛情。
兩人在相距兩米遠處站住。風吹亂了姬詠的長髮,姬詠用手輕拂秀髮,兩眼注視著面前的舊時戀人,華威變得滄桑了,帥氣的臉因為鬍鬚的茂盛而顯得粗獷,腰還是挺得那麼直,依舊是她當時深深動心的那種昂首挺胸的站姿,照她當時說的,華威站起來象劉德華,躺下去象謝霆鋒。
華威依稀從姬詠的雙眸上讀到了停留在心中的柔情,只是柔情中有了迷茫,有了些許的漠然。那種漠然顯而易見不是針對他的,好象是伴隨著姬詠本人而存在,這讓華威感到不安。
“詠……姬……詠,”華威在不安中開口,“是我,我是華威。”
“你,回來了?——從美國回來了?”她將美國兩個字說得頓挫而帶異樣的腔調,她在提醒華威那一封無情的信給她帶來傷害,留給她痛苦。
“對不起,詠。”華威心中有無盡的悔恨。
“沒什麼,一切都過去了。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姬詠淡淡地說道。
華威不語。
姬詠無聲。
華威和姬詠默默地對視著,以各自並不相同的心情。
身旁的綠江河水合著從對岸席捲過來的一陣大風,奏起嘩嘩的流動之曲,交織著急駛而過的一輛又一輛汽車的沙沙音。世界之大,並不能感受兩人的心境,運動靜止、變化凝固,萬事萬物看似雜亂無序號,其實皆因果相隨,概莫能外。
華威的面肌痙攣抽動起來。沒錯,那個女人的確圓了他的美國夢,靠著那個女人叔叔的提攜和幫助,華威和她兩人很快成為紐約華人社會中文媒體的中堅力量,開辦了一個上規模的華語傳播公司,旗下有報紙兩家、電視臺和電臺各一家,他們兩人都成為了美國公民,有了所謂綠卡。
華威可謂愛情事業雙豐收,如果那個女人真心實意,永不變心的話。然而,變心的人註定會有被別人背叛的遭遇。他的未婚妻在一次與美國英文媒體的聯誼會上,與一電視臺董事長一見鍾情,墜入愛河。
那個美國男人竟然是個鑽石王老五,未婚妻回來後就和華威開誠佈公地談了,說是華威我不和你結婚了,我要和那個美國姥結婚,你不要那樣斜著眼睛看我,要不是我,你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實現你的美國夢嗎。我們的資產協商分割一下就可以了,你不至於要和我上法庭吧。
華威一點威風不起來,在無所謂也只能無所謂的態度中,兩人就有關事情達成協議,照他當時的未婚妻說就是緣盡分手很自然的,不過如果願意以後還可以是朋友。
分手以後,華威想念起祖國,儘管在紐約華人區說中國話,做中國文字活動,可是出了那個並不太大的華人街區,所見是迥異於中國的——無論從顏色外貌語言建築風格,還是路旁的花草樹木。
華威決定在不放棄美國業務的同時——當然因為與那個女人分手,他的業務量大大地縮減了,回中國開闢市場,華威就這樣回到了北京。
在北京進行了幾天的考察,並沒能找到理想的投資專案,孤獨感卻陣陣湧上心頭。在美國呆了幾年,在國內是難以有什麼知己了。現代社會瞬息萬變,友情也一樣,如果沒有共同關注的目標,如果沒有保持一定頻度的交流和互惠,朋友就很容易迴歸陌生。
有一個人卻無法忘記,那就是姬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