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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片刻功夫,方才回來,進門說道:“聽聞是老爺的意思,老爺原本要把大奶奶送回孃家,大爺夾在裡頭千求萬求了一回,又打旋磨子跪了好久。老爺這才鬆了口,只是說大奶奶心術不正,還是選個老實人去服侍的好,就撥了這喜梅過去。這會兒功夫,程嫂已領著她女兒到堂上去磕頭了。”
夏春朝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父親的意思,我說這些管事兒的不能這樣糊塗。”珠兒笑嘻嘻道:“老爺還是心疼姑娘,不然也不這樣暗地裡下絆子了。聽聞大奶奶已是氣倒了,現在房裡睡著呢,晚飯也不吃了。”
夏春朝淡淡說道:“我不曾招惹她,她偏要來害我。如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算是咎由自取了。”那兩個丫頭各自稱是,又眼看時候不早,服侍著自家小姐睡下了。
自這日後,王丟兒因在閤家眾人面前討了一場沒臉,自覺羞於出門,便稱病不出,日日只在房中閒坐,一日三餐都使人送進去。連著家中事物,也盡數交由公爹、丈夫打理。眾人心知其故,又忙著夏春朝姐弟二人遷居一事,一時無暇理會。
這般過了兩日,夏春朝並夏恭行各樣行李已打點齊備,夏家用了三輛馬車送他二人下鄉去。
夏春朝帶著兩個丫頭坐在車內,夏恭言、夏恭行兄弟二人騎馬跟隨。夏東興因有些事務纏身,便不曾跟去。
夏春朝坐在車中,聽兩個丫頭嘰嘰喳喳談論鄉下的田地雞鴨,看著車窗外市井人流穿梭不息,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我這一走卻不知還有沒有回來的時候。待他回來,只怕更尋不著我了。這念頭一轉,當真是五味雜陳。
車行甚快,轉瞬便出了,因是七月天氣,鄉下田裡一派碧綠蔥翠之景。
和風撲面,遊人如織,夏家眾人只看得心胸大暢。
夏春朝便問道:“這天氣炎熱,怎麼還這麼多人往鄉下去?”珠兒在旁說道:“姑娘忘了,出了城往西再十里地就是觀音庵了。那兒求子一向靈驗的很,香火素來很旺。”夏春朝憶起先前在陸家時,陸誠勇未入伍前,夫妻兩個曾來此地上香之事,默然不語。
這般又走了十餘里地,行到夏家莊院地頭,車進不去,便在田頭上停了。
兩個丫頭攙著夏春朝下了車,夏家的一眾佃戶早已收得訊息,趕忙上來請安,又忙著將夏家帶來的眾多行李搬進大屋裡去。
夏恭言與夏恭行兩個也下了馬,簇擁著夏春朝往老宅去,百般怕她跌了。好容易到了莊院門口,又看莊戶將那些行李堆在院中,沒個章法,夏恭言便上去呵斥了他們一通,眾人走進堂屋。
這夏家老宅雖已年深日久,但因鄉下地方寬敞,宅子建的也甚是寬大,乃是個正面四開間、三進三出的大院落。宅子裡天井廂房一應俱全,兩個井圈打水,當真是個深邃寬廣的好宅子。
夏春朝小時曾在這裡住過十餘年,此番再度回來,房舍地形仍舊記在心中,倒也無需再去認路。
當下,眾人在大堂上坐了,夏家用著的兩個莊頭上來磕頭請安。
夏春朝認得他們一個姓劉,名叫劉大有;另一個喚作趙生才,都是夏家的老人,一年下來田地生活並收租事宜都是這兩家打理,皆是忠誠可靠之輩。
待這兩人行禮已畢,夏春朝便命珠兒將一早備好的紅封取出,遞給他們,笑道:“我這次回來,少不得要麻煩你們二位照看。些許銀子,不值什麼,只給二位拿去喝茶,權當我一點心意。”
那兩人怎肯收,推了半日,還是夏恭言道:“既是姑娘的心意,你們收著也罷了,這等客套做什麼?”
這兩人見大爺發話,這才收了,又賠笑回道:“姑娘安心住著,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們。旁的不敢說,跑腿買東西並一應髒活累活,我們還能幹的。”夏春朝笑了笑,未多言語。那趙生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