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難得來了興致。

可偏偏有些人,見不得他如此閒。這不,當談逸澤站在一株月季前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聲:“小澤!”

“我剛剛在屋裡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在樓上待著呢!”舒落心慢步來到談逸澤的身邊,看著他日益深邃的輪廓,手心不自覺的掐進。

這個孩子,其實真的很出色。

不管是學業,還是能力,都給談家長臉。

當初為了談逸南,她堅持將談逸澤送到了部隊裡生活。面對談逸澤,其實很多時候舒落心都還是有些自責的。

只要談逸澤不和談逸南爭家產的話,她其實還是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舒姨,找我什麼事!”談逸澤的嘴角輕動,算是打了招呼。

“小澤,你年紀也不小了。這次結婚,其實舒姨也是打從心裡替你高興的……”

舒落心和他同站在一個方向,看著庭院裡的花。

她的語調,極為平和。聽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個語重心長的長者。

只不過,談逸澤還是聽出她的話中有話。

“舒姨,有什麼話您還是直接說了。”彎彎腸子,拐彎抹角的事情,談逸澤是最為不屑的。

“其實,舒姨說這話,可能你會不愛聽,但你要知道舒姨是為了你好!”先說出這番話,然後悄悄的打量了談逸澤的側臉,見他沒有什麼“不良”反映之後,女人才繼續開口說到:“真的,你結婚舒姨是真的高興,可顧念兮這個孩子雖然長的俊俏點,但她的城府太重,心機太深了,這樣的女人實在不適合當我們談家的長孫媳。”

談逸澤的臉色,一直淡漠的出奇。

就算她說完了這一番話,他也還是看著不遠處的月季。

他的眼眸很深邃,和他過世的母親一樣。

是i那種深的,有點見不到底的那一種……

“小澤,我知道這話你不愛聽,可你要相信我!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長。”見談逸澤沒有反映,舒落心又繼續開了口。

她以為,談逸澤的默不作聲,是對自己意見的贊同。

卻不想,在沉吟了片刻之後,談逸澤淡淡的問了一句:“那舒姨覺得,什麼樣的女人適合做談家的長孫媳?”

“這……”

談逸澤那高深莫測的眼眸,讓舒落心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作答。

“恐怕,只有霍小姐那種市長千金吧?”

他的語調,依舊是那麼的平淡。

但微挑的眉,卻說明著這個男人對她的話的不屑。

他刻意咬重“市長千金”四個大字,其意味有些不明。

“小澤,我不是這個意思!”舒落心聽到他的話,立即否定。談逸澤的意思,無非是嘲笑著她講究門第。她若是承認了,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當然,此刻舒落心其實也從談逸澤的眼眸裡讀到了其他的東西,只不過過分緊張的她,實在沒有時間糾纏於這些。

“不是這意思?那舒姨是什麼意思?”

他的語調有些冷,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即便舒落心對他作出多麼過分的事情,都能一笑置之的心情。

因為這一次,她談及的是顧念兮。

那個,他打算寵到骨子裡的小東西!

即便只是言語上的冷嘲熱諷,他都不希望落在她的身上!

這也是,這一次談逸澤為什麼一改之前對舒落心的態度的緣故。

他就是要給舒落心一次教訓,讓她以後不能輕易的對顧念兮下手!

“你知道的,我們這邊都有一種習俗,就是新媳婦進家門,家裡頭三天都不能打碎瓷器,或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你將顧念兮帶到家裡來的那一天,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