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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卻把她向下拖。她的手碰到了枕邊的無繩電話,一把抓住,朝著男人的腦袋用力砸去。他敏捷地閃躲,無繩電話直接飛向牆角的梳妝檯。哐的一聲,那面老式鏡子呈開放狀裂成一片太陽花,幾塊碎碴掉下來。
“住手,否則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工裝男人罵道,揮起巴掌噼裡啪啦地打在她的頭上、臉上,開始她還感覺到痛,慢慢就失去了知覺。
她是被身體上另一種疼痛弄醒的,她睜開眼,工裝男人正騎在她的身體上。另一個像公牛一樣的傢伙此時坐在一把椅子上等候。等她看清自己的裙子已被掀翻至腰部,她發出了絕望的哭嚎。幹得正起勁的男人拽過一條背心揉了揉,一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將東西塞了進去。她拼命扭動身體,可她的雙手被牢牢捆綁在床頭上。工裝男人攥住她的兩條腿朝上一提,她的臀部一下翹得更高……
肖潔覺得眼前發黑,整個人像在一條暗道裡飛行。昏厥中的她還殘留著最後一份回憶,是痛苦的、可怕的。她記得有個重物壓在肚皮上,然後是說話聲,沒完沒了的,最後肚子上壓迫的力度加大,瞬間,她的身體從暗道裡一下飛進了一個無垠的空間……
坐在一間法國人開的、氣質優雅的咖啡廳裡,我攥著這封信,猶如萬箭穿心。
大局已定,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臨死前給我發出這樣一個資訊,這樣陰謀就不會被永遠埋入地下,至少還有一個知情者。如果那天我沒去跳搖擺舞,哪怕我在半夜時分給她回電,結局會有所改變嗎?至少她還活著。也許,警察已經介入調查,阿芬將是第一個排查物件……從流產的那刻起,她便打定主意隱瞞這份恥辱。人比動物進化得最徹底的也許就表現在這一點上,如果祖名堅持要她,從此以後他會像她一樣抬不起頭來。另一種可能是,他放棄她。這沒什麼奇怪的,古羅馬的角鬥士也會狠狠地懲罰被玷汙的人。
“你想要怎麼做呢?”我停下來擦眼淚的時候馬可問。
“阿芬該為她所做的事承擔後果!”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讓她身敗名裂!她偷稅漏稅,給客人開假髮票;祖名從羅馬進的中國食品一大半不入賬;華府的三廚是個偷渡客。”說完我霍地從桌邊站起來。
“冷靜點。”馬可起身擋住,似乎擔心我這就衝出去報仇。周圍的客人開始注意我,我的表情就像一個歇斯底里的賭徒。
“別打斷我,讓我說完。”我自顧自地說,好像這兒只有他一個聽眾。“我知道她弟妹上個月偷渡到了奧地利,就快過來了,我要去報告警察,然後去稅務局揭發他們。”
“別做這些小兒科的事,你並不擅長。”馬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停頓一下,聲音低沉地補充道,“我想——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
聽見他最後一句話,我一下挺直了身子。“你的意思是——你會幫助我,是嗎?是這樣嗎?”我拽住他的胳膊猛搖晃。這時候我發現,我是多麼需要一個男人啊!我已將那份哀怨和抗爭進行了一年多,可我無法再返回到昔日的道路上了。
侍應們拖來一扇巨大的屏風,嘩啦啦開啟,綠色的竹林立刻將我們與香氣濃郁的外部隔離開。
“讓我來處理這件事,好嗎?”
這片燈光柔和的角落和他溫和的聲音使我冷靜下來,體內瘋狂燃燒的仇恨漸漸調和成一種希翼。我仰起頭,他富有經驗地掌握著火候,輕輕把我向懷裡攬,低頭吻我的臉。
《風月無界》第十一章(5)
“那是一個意外,你並沒做錯什麼。”他貼著我的頭髮,聲音沉甸甸的。“這種悲劇沒有人願意看到。”
我一踮腳,抱住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體上。我終於從那個被傷害的可憐角色裡跳出來了。
4
這是序幕揭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