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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真對不起。手指,卻悄悄地趁了人聲混雜之時,將一根細細玉針掩進袖底。
半弧綴,琉璃珠為藥,一顆緩傷,兩顆保命,三顆清透入骨,藥到病去。銀絲針為器,一針昏迷,二針封穴,三針身痛如麻,四針挖骨食心,五針可斃命。正是辜羽錫為我所準備的禮物。
“殿下——”大婚禮官從容走上,垂頭低道,“吉時已到,不好耽誤。”
祈陽沒有再多言,只是伸手一拉,隨著禮官進了廳堂。拜天地,原來竟是如此簡單,不過是三叩首,對天對地對世人。
我柔順地依著禮官所言,一跪二拜三叩首。聽著禮官在一旁唸唸有詞——死生契闊,白髮齊眉。
唇邊,不由自由地泛起一抹冷笑,不大不小的弧度僵持著,好久好久都捨不得斂下。我怕,只要一不笑,就會難過,就會哀傷,就會心痛。
安羿,安羿,宜家,終於還是嫁了你之外的人。
(某佐大嘆一口氣,我的宜家啊,終於終於嫁了,多少年的堅強等待啊……感謝大家與某佐一路而行,見證了這一個“偉大”的時刻……)
第九十五章 洞房花燭
龍鳳花燭高照,暈出一室的流光溢彩。我悠悠睜開剛剛小憩而合上的雙眼,隔著未掀的喜帕,只依稀看見房間裡擺設的輪廓。
從早到晚,新娘竟然被落在新房裡一整天。早上,喜帕未掀時,祈陽已經揮袖而去。而我,也已經不知在靠在這床邊跟周公下了多少盤棋。
除了自己的呼吸之外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我眨了眨眼,微微仰頭才見到床邊立著一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沒有一點聲息。
我淡淡問了一句:“什麼時辰了?”
“回太子妃,”那人低低應了一聲,聲音淡明如水,“剛到三更。”
太子妃?眉頭微微一皺,莫名地有些不悅生氣,抬手便抓向蓋頭,手上卻突地一緊,卻並不疼,溫柔的力道恰到好處,“太子妃,請等殿下回來。”柔軟的聲音,讓人心神安定。
我抬起的手沒有要放下的意思,只輕輕轉頭道:“我餓了,要吃東西。”
“太子妃,”女子輕輕開口,聲音婉約,“規矩不能壞。”
規矩?我趁她說話的當口,猛地伸出另一隻手,迅速掀開置於頭上的喜帕。
被封閉許久的雙眼終於重見光明,我深深吸了口氣,抬眸對上眼前女子有些吃驚的神色:“規矩,也是人定的。”
身邊女子張了張嘴,但見喜帕已掀,也只好悄然不言。
噠噠的腳步聲輕輕響起,從隔了屏風的外室傳來,一個扎著圓髻的女子捧著一盤點心瓜果進來,看到我已經扯了喜帕站了起來,不由愣住:“太……太子妃……你怎麼……”
我一言不發地跨步上前,徑直從她手中的盤中取了一個密棗放到嘴裡:“我餓了。”
笑話,我又不是聖人,被喜帕關了一整天,怎麼能不餓?
“你們叫什麼名字?”我在桌邊輕輕坐下,一點一點地補給自己幾近萎縮的胃。
“……”圓髻女子睜了睜眼,俏聲回答,“奴婢叫涼蘇。”聲音軟淡有宜。
“涼蘇?”我反覆嚼了一下,將這個名字記住,再轉頭過去,看向一直靜靜站在金玉流蘇披散繞著的床榻旁的女子,“你呢?”
女子恭敬低首,禮儀做得分寸不少:“奴婢冷暖。”
“冷暖……”我喃喃唸了一下,不由有些疑惑,“好奇怪的名字,一個姓涼,一個姓冷……”
“太子妃,”冷暖淡笑開口,“丫環,是沒有姓氏的,主人喜歡取什麼名字,就取什麼名字。”
淡笑過後便是一陣沉默,片刻漸漸又感覺洞房的氣氛壓抑起來。
我輕掃了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