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澤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給她發了個簡訊約她出來喝咖啡,還約在安斐顏原身向他告白的那間。她真懷疑這傢伙情商合格了沒有,或者說他的智商其實也很捉急?

玄澤臉色一滯,顯然還不太能適應草包花瓶變精英女這種設定,愣了整整三秒才說:“沒什麼,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安斐顏攪拌咖啡的手一頓,抬起眼簾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他,“我記得兩天前的晚上,我就是把你約到這個咖啡店裡跟你告白,然後你毅然決然地,不顧我的自尊地將我損了一頓,最後高貴冷豔地發表了你決定不可能喜歡上我這種草包要我以後不要再來糾纏你的宣言。現在,你又把我約到這個咖啡店來,我非常有理由懷疑你是在用這種方式將我的自尊心再次踩在腳下以滿足你的優越感,朋友,你的心這麼黑玄叔玄姨知道嗎?”

玄澤:“……”尼瑪他們的談話什麼時候上升到這麼高的道德高度了?還有那句顛倒黑白的猜測是腫麼回事!?欺負他十三歲之前都呆在美利堅中文不好嗎?

玄澤差點一口血嘔出來,最後艱難地嚥了下去,英俊的臉龐憋的有點黑,“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多想。”

“啊,我知道,”安斐顏不以為然地垂下眼簾,好像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一樣的嫌棄表情,“我就是隨便說說,太認真不好。”

玄澤捏著攪拌咖啡的鐵勺的手一用力,鐵勺的上端就被拗出了一個奇異的弧度。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晚上奶奶還要給我上課。”安斐顏放下一口都沒喝的咖啡起身,轉身到一半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對了,我是女生,又是你約的我,所以紳士的玄先生,這杯咖啡的賬就由你付了,謝謝啊。”

安斐顏說完,又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齜出一口閃亮亮的小白牙,好像在挑釁似的,優雅地轉身離開。

後面似乎傳來了什麼奇怪的響聲?應該是某些病入膏肓又停藥了的人弄出來的吧,誰知道呢,呵呵。

於是這一場奇怪的會面就在奇怪的氛圍中結束了。

生性冷漠的玄澤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氣成這樣。他感覺那個一直被他看做是草包的女人就好像一夜之間變了個人似的,連氣勢都比以前凌厲了許多。還有口才也是。

相比之下,他昨天在咖啡店救下的那個女孩就要溫柔得多,長相也沒有那麼豔麗,清清秀秀的看著很舒服。那樣的女人才叫女人吧。

不知道自己無意識中真相了的玄澤一邊在心裡拿著安斐顏和洛妍做對比,一邊還可勁兒地黑安斐顏。

洛妍就讀的大學就在本市,所以她可以趁著週末的時間到處去打工。不過她的課餘時間也是有限的,賺的錢不多,也幫不上媽媽的忙,所以她一直在苦惱中。

告別了咖啡店的老闆,洛妍揹著單肩包走出了她工作了兩天的藍心咖啡店,一抬頭就看到路對面站著昨天替她解圍的那個女生,一身棕色的緊身短裙,外披一件皮質外套,顯得既性感又有氣質。

洛妍本來還在想著,人家替自己解了圍,自己卻只說了一聲謝謝,實在太沒誠意。只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都已經離開了。她原本還以為自己和她不會再有交集,但是現在既然遇上了,那就好好地跟人家道個謝吧。

洛妍這樣想著,把揹包往肩膀上託了託,大步朝安斐顏站的地方走去。

安斐顏見洛妍小跑著向自己跑來,唇角悄悄上揚一個小小的弧度——看來她出現在這裡的時間掐的很準嘛。

沒錯,安斐顏會出現在藍心咖啡店附近不是巧合,而是她在系統的幫助下特意製造出的一個巧合。其實她設計的那個計劃很簡單,破壞男主和女主的戀情,如果可以的話,讓女主對自己產生依賴,這樣也是一種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