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也說過縣裡有好多好吃的,但是我娘沒帶我去過縣裡。”聽到狗娃說的小糖人愣子也是一臉渴望,“不過有一次我想叫我爹帶我去縣裡玩,我爹不肯,還嚴肅的跟我說不能離開村子。”

“我爹也說過,你們說縣裡有這麼多好東西,為什麼那些大人不肯帶咱們離開村子,到縣裡玩啊?”

二妮的提問引來了一陣沉默,幾人都是小孩子,根本無法思考出這種問題的答案。

自打狗娃幾人出生到現在,就一直待在張家村裡,從沒去過別的地方,對外面的世界也只是停留在父母的口中,張家村一直以來都不準村裡人離開村子,自家的父母也只是說等他們長大了會告訴他們原因。

“俺記得東城街裡有個餛飩鋪子,現在還有開嗎?”

“原本的那人現在沒開了,轉到西巷街那邊換成他兒子開了。”雲無殤回應著李二孃,“二孃也可以等到時候我跟我朋友會合了,一塊到青田縣玩。”

“額,這個,俺還是不去了。”李二孃聽到雲無殤的邀請有些遲疑,但還是搖頭的說道,“俺們這有個規矩,村子裡的人不能到外面去,其中的原因小先生還是不要問了。”似乎是預料到雲無殤會問原因,李二孃提前阻止了雲無殤的這個想法。

在李二孃看來,張三先生畢竟是個外人,村裡的情況還是不要讓張三先生知道為好,而且對村子某些情況知道的越少,對張三先生自身應該也是好事。

“縣裡還是有挺多好玩的,咱們村子的人要是一輩子都困在這不是很可惜嗎?”雲無殤替李二孃惋惜道,“待在村子裡一直不出去,不止難以長見識也很無聊吧,我看村裡有幾個小孩,應該帶他們到縣裡玩一玩也挺好的。”

看著雲無殤的好意,李二孃有些不好意思,“十年前出去過,之後就沒出去了,俺們就是粗人,有什麼長不長見識的,而且他們既然生在了張家村裡,那也沒辦法。”

“那縣裡有個賣小糖人的,每天揹著小糖人在縣裡賣,小先生知道嗎?”李二孃似乎是不想涉及這個問題,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說的哪個,縣裡現在有不少賣小糖人的,我們家每天都會買一些回來吃。”反正李二孃十年沒出去過了,雲無殤就隨便編,要不是李二孃之前說過有十年沒去過青田縣了,雲無殤還不敢這樣隨意編造。

反正整個村子的人都不能出去,那村子外面什麼情況不還是由著自己說,也不可能有人能戳穿自己的謊言,要是有人能戳穿自己的謊言,那對雲無殤也是好事,能戳穿自己謊言的人肯定就是有問題的人,所以即使雲無殤壓根就不清楚青田縣,也不妨礙編造。

“縣裡還有一個戲樓,專門唱大戲的,裡面的曲我也去聽過幾次。”

“戲樓應該要很多錢吧,俺以前也只是聽過街邊的唱戲,然後結束的時候家裡人會給上幾個銅子算是捧了個錢場。”

“花不了幾個錢,每次戲樓開戲的時候門外都堆著幾個賣小糖人的,那時候街邊賣小吃的人也會多一些。”

聽著雲無殤編造的縣裡現在的情況,李二孃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從前到縣裡趕集的時候,青田縣的樣子在雲無殤的口中變化並不是很大,就好像李二孃十年前去過縣裡的事情還只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經歷太長的時間變遷。

看著李二孃眼中滿是緬懷之色,雲無殤又說道,“而且縣裡的私塾現在還擴招了,要是能去縣裡的話,狗娃也能送到私塾上學習。”

在剛才的聊天中,李二孃也說起了自己的兒子狗娃,李二孃也想讓雲無殤認識自己的兒子,雲無殤當即就表示自己對狗娃的印象很深刻,畢竟從頭到尾吸著鼻涕,問了問題還一直走神,很難讓人不深刻。

當然這些雲無殤自然不可能當著李二孃的面說,只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