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興奮得兩眼放光,紛紛如潮水般湧向混亂中心。

他們你推我搡,不顧一切地將鏡頭齊刷刷地對準這混亂場景,那架勢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進鏡頭裡。

閃光燈如密集的炮火,瘋狂閃爍,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在人群中來回交錯,映照著人們那一張張因震驚而變形的臉。

丁家的人徹底慌了神,扯著嗓子大聲呼喊保安,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沙啞。

保安們則從四面八方匆忙趕來,試圖控制住局面,卻被混亂的人群阻礙,舉步維艱。

與此同時,丁家的人一邊朝著記者們拼命揮手,急切地叫嚷著讓他們停止拍攝,一邊又要分神去拉扯扭打的兩人。

然而在這嘈雜喧囂、混亂不堪的場面下,他們的聲音被無情地淹沒,如同微弱的蚊鳴,根本無法阻止事態朝著愈發失控的方向發展。

此刻,顧昭昭的大腦彷彿突然遭遇了斷電,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衝擊得不知所措。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驚愕與茫然。

但就在這時,當她的目光瞥見有幾個記者將黑洞洞的攝像頭對準自己時,心中猛地一震。

她瞬間清醒過來,意識到,是時候該自己登場了。

“丁逸風,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顧昭昭瞬間切換成一副悲痛欲絕的神情,哭訴著開口,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濃濃的哭腔,彷彿心都要碎成了無數片,“我為了能和你在一起,付出了多少,你爸爸想要拿走我的公司,我都咬著牙點頭同意了,可到頭來,你竟然心裡裝著別人??”

話音未落,她的淚水便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地滾滾而下。

她那聲淚俱下的模樣,彷彿是一位被命運無情捉弄的可憐人,讓人見了,心中無不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場下瞬間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唏噓聲,賓客們再也按捺不住,紛紛開始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起來。

“不是說丁家借錢給顧家,解決難題嗎?怎麼變成拿訂婚要顧家公司了?”

“這怎麼跟我們聽到的不一樣啊。”

“我就覺得這丁家有問題,正常人家誰會在這時候跟顧家訂婚啊。”

各種質疑聲、討論聲如潮水般越來越大,一波接著一波。

丁父見狀,趕忙拿起話筒,試圖讓大家安靜下來。

他漲紅了臉,大聲說道:“顧家小姐,不要亂說啊,當初救濟顧家,都是簽過合同的,你家公司現在還在你手裡,怎麼可以口無憑據的汙衊我們。”

顧昭昭沒有回應,只是一味地捂臉哭泣,哭得肩膀不停顫抖,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這副模樣,讓臺下的議論聲更加洶湧。

“姐妹,你不要添亂了!”

丁逸風焦急地大喊著,可他剛一開口,就被丁父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胡鬧!”

丁父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

一句“姐妹”,讓在場的人瞬間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更何況,那丁逸風的男友還在一旁聲嘶力竭地喊著“愛與不愛”之類的話,而丁逸風則像一隻受驚的鴕鳥,甚至不敢往那邊看一眼。

顧昭昭看著丁逸風這副懦弱的樣子,心中一陣低嘆,她一直都知道,丁逸風就是個懦夫。

不過,這聲稱是丁逸風男友的人,在看到丁逸風被父親狠狠一巴掌打的瞬間,情緒瞬間爆發,雙眼瞪得通紅,像一頭髮怒的獅子般急眼了。

他不顧一切地掙脫保安的阻攔,如離弦之箭般衝出人群,一下子擋到了丁逸風身前,張開雙臂,大聲喊道:“伯父,有事情衝我來!”

丁父氣得臉色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