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可是官人的寶貝廉價廚師,若是他動手那人少不得要抓狂,想著耿祁庸一臉山崩地裂、人生了無生趣,恨不得從廚房裡找根麵條自掛東南枝的模樣,男旦兀自笑的狡黠。

男旦在門口站了許久,隨著耿祁庸的氣息一路翩然而至,路上遇上一個擋在石子路邊上的人,那人背對著岔開兩腿,竟然有淅瀝瀝的水聲,那些花可是耿祁庸自個兒種的,被個陌生人淋尿簡直是膈應人!

男旦目不斜視,衣袂看似輕飄飄的一拂,那個擋路的人撲通栽倒在花叢中,被噁心地不行兩手在空中胡亂撲騰,抬頭接著竹樓包廂外掛著喜慶的紅燈籠仔細看,周圍哪裡有人?地面平坦哪裡有障礙物?心裡狐疑的直打鼓,夜深露重平地摔倒,這是自己喝醉酒站不穩吧。

這時冰涼的風擦身刮過,竹樓下掛著的紅燈籠隨著風搖擺,紅彤彤的燈火平添幾分詭譎。是挺詭譎的,那燈籠往前排隊依次開始晃動,往前看所有小竹樓的燈籠都在搖擺,可是,除開剛才那陣風,現在風平浪靜啊臥槽,哪裡來的邪風?仔細看掛著燈籠的竹樓包廂居然有點像墓土堆。

草草草草,撞鬼了,這個倒黴胚子大張著嘴,喉嚨咯吱,放聲尖叫:“啊,”聲沒完全吶喊出口,就見前方迎面一點幽幽鬼火由小變大瞬間撞擊在自己臉孔上,他恍然如夢,驟然驚醒:“咦?我怎麼坐地上去了哎喲這什麼味呢——尿味?我草!”

男旦一踏入這片地方就感到溫度冰涼,一股似曾相識的陰森森的鬼氣滲人入骨,他一怔,垂著眼睛默默放出神識感知,頓時眉毛立豎:不知哪路的精靈鬼怪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擄走了!他怒氣爆棚,橫眉怒視尾隨而來的鬼四,鬼四對上他的目光,悚然哆嗦。

“不是讓你處理那個快遞麼?”男旦眼眸波光流轉,彷彿剛剛兇殘的嚇愣鬼四的人不是他似的。

“是啊,我處理了。”鬼四摸不著頭腦,咬咬唇梗著脖子抬高下巴,一副你不能隨意汙衊我的意思。

還狡辯!若真的處理了耿祁庸怎麼能悄無聲息消失了?靠的不就是憑藉下午那點子血結下的契。敢弄走人如今就不是強行祛除血契,非要把他弄得魂飛魄散不可!男旦身影無聲無息淡化,一個鼻息的時間已經在千里之外。

等男旦走了,鬼壹揹著雙手搖頭晃腦地走進來,看看男旦消失的地方,再看看嚇懵的鬼四,長長的嘆息一聲,扭頭便走。

鬼四對著鬼壹的背影呼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混蛋,鬼壹你什麼意思!”再左右看看,磨磨蹭蹭的猶豫了會,最後試著感受到耿祁庸殘留的氣息跟上去。

另一邊,耿祁庸驚懼交加地瞪圓一雙眼睛,憋著一口氣盯著眼前晃悠的流蘇,心裡的小火苗一個勁地往上竄起,暗罵,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他整個人都不好惹好麼。

就在此時轎子突然頓住,砰的一聲作響落地,外面一片靜謐能聽見風呼嘯的聲音,一個低沉的男聲粗聲粗氣地大喊,聲音震耳欲聾:“前面的是誰,此路是我開,此橋是我搭,要從橋上過,留下買路財!”

耿祁庸毫無防備的聽到這聲大喊,還帶著迴響,耳朵嗡嗡作響,心裡更是撓牆吐槽,泱泱大國遇到這樣土鱉的打劫犯,難不成是從青山剛放出籠的病患麼。

一個年輕女人語帶笑意地回答:“小哥,我走的是冥府通道,可沒聽說過冥主要收費,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