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別了,華夏

錫金作為一個印度的附屬國,又是一個和華夏接壤的邊境國家,無論是在政治地位上,還是在地理地位上都是十分敏感的。

所以,進入錫金國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是一個不怎麼開放的國家,一般要去印度,都是選擇尼泊爾繞道,或者是直接去,錫金這條路線是異常冷門的。

這也就意味著我們手裡的通行檔案異常的難得,可以說是特別批示的證件,檢查也就格外的嚴格,無論是錫金方面的駐守,還是華夏方面的駐守。

我站在車下,靠著車子等待著,冷風細雨讓我的原本因為緊張有些冰涼的手指,更加冷的麻木。

可就是如此,我的目光卻並沒有落在檢查的一切細節上,而是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山頭,在那裡,曼人巴和他的狼就立在山頭,冷風吹動的他得僧袍烈烈飛舞,連他身旁的母狼毛髮被吹動的波動我也看得一清二楚。

兩輛牧馬人就停在邊境線上,我們的證件只能讓我們的人通行,車子自然是被扣押在這裡,按照流程,等待我們回答華夏時,才可以取回。

我不在乎這個,在乎的只是車裡的人,看著空無一人的車廂,和寂靜狹窄的乃堆拉山口邊境通道,心裡暗想慧根兒他們也還算聰明,沒有在這裡等待,而是選擇了第一時間離開。

“承一,曼人巴不會遵守規矩的,作為這裡的喇嘛,因為宗教之間的聯絡,其實他在這邊境有一定的自由。”路山靠在我的身旁,拉低了他的鴨舌帽沿,聲音低低的對我說到。

“這意味著什麼?”我也小聲的問到,這時我們已經透過了華夏這邊的邊境檢查,正在等待著錫金方面的檢查,一個邊境守衛官過來用英語和承心哥談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我和路山,而陶柏依舊是有些害羞的躲在車裡。

“意味著按照他的身份,他可以在能力範圍內,殺了我們,抓住你,就算我們進入了錫金邊境,也是一樣。”路山說的很簡單,事實上他在車上就已經提醒過一次,只是沒有說的那麼詳細。

而有的問題,更不用白痴般的多問,按照曼人巴的身份,用‘那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手段殺死我們,邊境的守衛是不會管的,普通人不會參與修者圈子的恩怨,這是最基本的原則,再說他們管也管不了的,到時候自然會有相關人士將事情壓下來。

所以,路山的意思我大概能夠理解了,曼人巴在這邊境一定的範圍內,行動是自由的,所以我們在打出了最後的底牌後,關鍵就是怎麼離開這一定的範圍。

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我的眉頭微微皺著,而路山的臉色依舊蒼白,神情依舊哀傷,只是對我說了一句:“唯一的好訊息就是他只能在華夏的範圍內出手,我們被制服住了,他才能出入邊境1公里內的距離帶走屍體或者活人。”

我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那邊承心哥不知道和那邊境的守衛官在談些什麼,看樣子交流的還不錯,承心哥甚至轉身上車,拿了一條香菸悄悄的塞給了邊境的守衛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邊的檢查工作總算完成了,那邊計程車兵將一切的證件還給我們,而那個守衛官則和承心哥擁抱了一下,用英文說到:“你們可以過境了。”

我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一公里的距離,能不能抗得過去?如果曼人巴派他的狼出手。。。。

但在這時承心哥卻開口用流利的英文對那個守衛官說到:“可不可以用你們的車送我們一程?我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進入最近的鎮子就可以了。”說話間,承心哥摘下了手上的那個樣式簡單的金戒指塞入了守衛官的手中。

我的臉上流露出懊惱的神情,其實這一切的困難如果按照世俗的方法,解決起來時異常簡單的,可我怎麼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