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說明身體已經恢復大半了!”

丁珂一撇嘴,笑笑,繼續走到院中收拾去了。

先前見蝶珏廚房的盆罐中裝滿了鮮花。“蝶珏姑娘是仙子,身上又中毒,想必不能餐飲人間煙火,應該是以鮮花為食,我何不去替她多采些鮮花回來!”

丁珂想著,便背上竹簍進山去了。

這些年百花復甦,梵山也越發生機勃勃起來,各種各樣的花朵綴滿山間,加之山高青翠,終年煙霧繚繞,梵山宛如仙境一般。

浸染了仙氣霧藹的百花,比人世間的花朵更為嬌豔欲滴。

不知不覺,順著花道,丁珂越走越遠,揹簍的鮮花慢慢堆成了小山。

眼看著快要晌午,丁珂走到了梵山的雲巔深處,距離蝶珏的小屋已有幾十裡之遙。

按他這行走的速度,返回去蝶珏的住處恐怕要到晚上了。

擔心著蝶珏餓了,丁珂心中著急,腳步越走越快,隨後竟然在崎嶇的山路上健步如飛般。

丁珂心中甚是驚奇,他停下來看看自己的身上,又看看腿腳,覺得並無異常呀。

他又秉住一口氣,再試著快步走起來。

這回更是神奇,他只是腳尖輕沾地,竟輕盈如飛了起來。

這速度快得丁珂有些適應不過來,隨著腳步生風,丁珂也一陣驚叫連連,驚得兩旁山林中的飛鳥也四處亂飛。

待丁珂穩住腳步,控制好力度,他便能隨心所欲地在乘風在山中滑行。

“想必是練了鳳凰髮簪鳳眼裡的功法,才能讓我突然能御風飛行了。這鳳凰髮簪的功法也太厲害了,才練一天一宿就能這般,我若長此練下去,豈不是可以眨眼之間,直接在梵山上下來回了,那我就能常去看望母親了!”

丁珂興奮地想著,只消一會兒功夫,便回到了蝶珏的小屋處。

蝶珏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丁珂回來,蝶珏頭也未抬。只如往常一樣,在院中專心搗藥磨粉。

丁珂想與蝶珏分享自己練功後,今日能御風飛行一事,但見蝶珏並不搭理自己。

他只好尷尬地撓撓頭,把一整簍鮮花遞到蝶珏眼前:“蝶珏姑娘,我不知你素日以什麼為食,但見廚房中罐缽裡都裝有鮮花,想必你有用處,就替你採摘了些回來!”

蝶珏一愣,抬眼看了看揹簍中的鮮花,一朵朵飽沁山霧,水靈靈晶瑩剔透。

“這是在梵山的雲巔才有的水靈花,對我的身體大有裨益。之前我還能採摘些回來。但近來身子已越來越來虛弱,我便許久沒去摘取了。這裡到雲巔來回有百里之遙,只半日功夫,這傻書生怎麼就採回來這樣許多?”

蝶珏暗暗想著,心中不免多有了幾分疑惑。

又想起這書生能兩次攀上梵山,蝶珏不由得仔細打量起丁珂。

在梵山上已有十數日,丁珂上梵山時,臉上被荊棘劃滿的血道,已漸漸結痂脫落,雖還有些殘留的疤痕印記,但已基本能見到本來的樣子。

先前曾滿布血道醜陋的臉,現在竟已然是一幅清秀俊美的臉龐。

蝶珏一愣,有些驚訝。

但轉即回過神,她伸出手掌抵住丁珂的天庭,運功一探丁珂的腦際脈門,依然感覺丁珂的氣息與凡人並無二致。

這讓蝶珏更是有些納悶:“難道我失去了鳳尾蝶翼護體,連仙法也失去效力了麼?現在竟然已查探不出一個凡人的氣息?”

“算了,隨他去吧,近日我毒發得越來越頻繁,昏迷得時間也越來越長,也不知還有幾日好活!管不了這許多了。”

蝶珏轉念想到這裡,也便不再想探究丁珂身上的謎底了。

她不再言語,端起揹簍進了屋內。

蝶珏並不懼生死,只是想著自己失去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