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不斷吹著的激烈的風聲,終於緩緩停了下來,星藏掀開了看似長袍,但其實更接近於斗篷的衣物,看清了外面的景象。

一地的,血淋淋彷彿剛剛砍下來的人頭。

黑色的頭髮和暗黃的面板交織在一起,一地的鮮血和白花花的東西,又給這怪異的配色增加了色彩。

果不其然,那‘黃沙’吹起來並砸到吳天真身上的東西,就是這些被砍下來的頭。

伸手輕輕的把距離他們最近的頭顱拿遠了一些,避免踩到,順手幫對方猙獰的面孔合上了眼。

星藏轉頭對已經開始左右環顧,想要再聽點什麼聲音獲得情報的吳天真和王胖子二人,淡聲開口:“起來吧,沒事了”

“小心點,別踩到他們。”

星藏抓著蓋在他們全身的白色斗篷,瞄了一眼上面沾染的血跡,選擇鬆垮的放在右手臂,露出了斗篷下面穿著的風衣。

又拿出了一個金框帶著鏈子的眼鏡,鏈子穿過腦袋放在了後腦,星藏戴好金框眼鏡的一瞬間,就不動聲色的觀察完了四周。

“能起來了?”吳天真揉著頭坐起身,正想睜開眼睛。

身旁的王胖子忽然大叫了一聲:‘臥槽’,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

“臥槽天真別看!會嚇尿褲子的!”

吳天真:“……”死胖子——!

【怒火中燒吳天真jpg】

吳天真表面笑呵呵,實際咬牙切齒的抓著王胖子的胳膊,終於擺脫了他的‘禁錮’,獲得了看見光明的權利。

然而只一眼——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這哪來那麼多新鮮的人頭啊啊啊啊!!”

一秒破防呢,吳天真小同學。

星藏向前走著,帶著毫不猶豫的步伐,身手靈活的沒有踩到任何一顆散落在地上的頭顱。

聽著後面吳天真小同學的尖叫吶喊,星藏立刻在腦海中構建了某知名油畫。

確認了周圍的情況,又清理了出了一條路,星藏這才返回,已經開始自主研究推理上的二人身邊。

“按理來說,頭顱的主人應該已經死了很久才對,但是卻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且斷口的新鮮程度也像是不久前才割下來的”

吳天真戴著手套,儘量不讓自己的面板觸碰到這些頭顱的表面,謹慎而又仔細的觀察著。

“切口並不整齊,像是被什麼東西不斷的咬過,但看樣子死者是一瞬斃命,其死亡的時候非常痛苦”

吳天真得出結論道:“瞬間死亡,但死亡的過程卻痛苦到,他們的面部停留在驚恐扭曲的表情上,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這可真是夠奇怪的”王胖子看著吳天真站起身,摘下了手中的白手套扔在了一邊,一轉頭就看見了走過來的星藏。

“哎!星藏同志,感謝你剛才的搭救!”

王胖子極其熱情的對著星藏表示了感謝,而星藏也無視了對方在自己名字上,加重的語氣究竟代表了什麼,只點了點頭。

而吳天真和王胖子,則是一點都沒有掩飾的上下觀察著,沒有了那一身白袍的遮擋,露出了裡面穿著衣服全貌的星藏。

黑色的長風衣襯的青年異常消瘦,一柄看起來就做工極好的匕首綁在青年的右腿上,黑褲黑靴,戴著個金框眼鏡。

明明面容是那麼的稚嫩而又青澀,但是整體打扮尤其是那金框眼鏡,襯著對方像是學識淵博。

但又時刻遊蕩在危險之中堅守底線,冷麵但又溫和的遊蕩者。

明明對方沒有釋放什麼讓人感到恐懼,甚至是單單一眼就讓人不由自主臣服的壓迫感。

但他只是站在那裡,就無法被任何人忽視。

吳天真感受到了,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