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肆內,人聲熙攘,有江湖人士划拳喝酒,有來往商旅歇腳進食,但他們此時都在議論紛紛的嬉笑起鬨著說書檯上那個茫然無措的少年。

一喝酒大漢端著酒碗大著嗓門對臺上少年道;’‘我說那說書小子,你特孃的到底會不 會講?不會就一邊去,瞎耽誤功夫不是。’‘

隨即有人附和;’‘對啊~,不行下去吧。’‘

而蘇真真正是臺上那個不知所錯,不明所以、不知所謂、不知今夕何夕、一臉懵逼的······說書之人。她壓根沒搞清狀況,一睜開眼她就站在這裡,腦海裡茫然一片,啥記憶都沒有,她那就好似剛被格式化記憶體一樣的空空如也的腦海,她能講什麼?她給大家尬笑一個暖暖場?

’‘吡嘶吡吡·······師妹~,你嘛呢?’‘

一臉茫然的蘇真真順著聲音看去,見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拿著個小手鼓,坐在說書檯邊緣,正擠眉弄眼的提醒蘇真真。

看到少年,蘇真真心裡不知為什麼好像不那麼慌了。又聽她叫自己師妹,蘇真真知道他們應是一夥的。

就在這時酒肆掌櫃一臉不悅的說;‘’哎哎···史翹翹,你小子怎麼回事?不行滾蛋別耽誤我做生意,今天工錢沒有。淨瞎耽誤事····‘’

一聽沒有工錢拿,少年急了;‘’王掌櫃,你通融通融好不好?家裡有人急需救命錢,我師弟今天不舒服,還請王掌櫃你通融通融·····‘’

看到自己被扯得皺巴巴的衣袍,王掌櫃氣的他那兩撇小鬍子一抖一抖的怒聲開口;‘’瀟思鳴你放開老夫,我這身可是上好的錦緞,扯壞了賣了你們倆都賠不起。’‘

少年瀟思鳴趕忙鬆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王掌櫃,我們實在是急用銀錢救命,還望王掌櫃看在我們師傅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少年苦苦哀求,王掌管也是於心不忍,可他也是給別人打工的,誰都有難處不是,自從上個月說書的邱先生遭了無妄之災丟了性命,留下這三個徒弟,一個還在用藥吊著。

哎~他也是一時心軟,之前也算和邱先生有點交情,故而答應讓他們師兄弟在酒肆說書賺工錢。這些天見他們說的還可以,也漸漸放下心,只要多少能給酒肆添點生意他也好和老闆交代不是。

可那上臺說書的史翹翹,這兩天總是魂不守舍的,今天可好竟然直接不會了。

看著酒肆裡不滿鬨鬧的眾人,這讓他如何跟老闆交代?他也要顧一家老小不是。

王掌櫃嘆口氣無奈的說;‘’唉!思鳴啊,你也別為難我了,這些天你想必也看清楚了····‘’

王掌櫃隱晦的指了指那些喝酒的粗莽大漢們;‘’他們就是一群吃不了細糠的豬,他們也就圖一樂呵,你們說的啥他們根本聽懂。再說我也要照顧一家老小的生計啊!‘’

‘’王掌櫃······‘’

‘’啪~'',瀟思鳴還想在求情卻被一聲響雷般的醒木聲嚇一跳,也同樣被嚇一跳的掌櫃一起看向臺上。

‘’呵呵,用力 過猛,失誤失誤呵呵!‘’蘇真真搓著被震得發麻的手呵呵乾笑著說。

下面粗莽大漢憤怒一放手中酒碗道;‘’小子你特孃的拍啥拍,嚇老子一跳。‘’

蘇真真已從剛才茫然中清明,大概知道自己這次應該是個說書的角色,但,不管什麼角色她都hoid得住。

於是蘇真真拿起書桌上的小摺扇,啪~的一聲拍在左手手掌中,笑著扇指那位大漢,端起範;‘’嘿,這位英雄不要急,且聽小的說分明。‘‘

見翹翹恢復狀態,瀟思鳴懇求的看向王掌櫃,王掌櫃無奈嘆氣;’‘最後一次機會,若再搞砸,你就別再為難我了。’‘

瀟思鳴喜極,連聲給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