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劍尖吞吐著鋒銳冷冽的劍芒,距離衛風的脖子一寸距離,分毫不差,就像拿標尺量出來的一樣。

衛風表情呆愕,保持著揚劍的姿勢,一動不敢動。他的咽喉面板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並且在喉結位置,還出現了一滴豔紅嬌豔的血珠。

豆大的汗粒從臉頰滾滾滑落,衛風全身僵硬,再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神色中充滿驚恐,遍體生寒。

他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喉嚨前一寸的劍芒有多鋒利,就像死神手中的鐮刀,輕輕一動,就能帶走自己的性命。

他更不敢輕舉妄動,直覺告訴他,只要自己稍有一絲動作,這柄漆黑暗啞的劍器,就會毫不猶豫洞穿自己的脖子。

想起剛才那一剎那,自己的聲音剛落,這柄劍就快如閃電精準無比的抵在了自己喉嚨一寸之地,他心中就不可遏制地生出一種大恐懼。

他知道,別說是一根燒火棍,就是一片樹葉,以這等速度飆射而出,也足以瞬息把自己殺死。

“我……認輸。”衛風的聲音嘶啞乾澀,聽不到半點剛才的不屑高傲,反而透出一股驚恐。

劍器消失,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衛風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肚子,這才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要知道剛才劍尖逼迫喉間,他連這個動作都不敢做。

此刻,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此人招惹不得!

“衛風師兄你……”一旁的鐘遼呆呆望著這一幕,又狠狠揉了揉自己細小的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陳汐這一劍太快,只一瞬間就分出勝負,已經超出了他任何想象,他實在不敢相信,一個金丹初期的傢伙,竟然能施展出如此快的一劍。

“這怎麼可能?衛風師兄可是金丹後期啊。”鍾遼喃喃自語,見陳汐的目光朝自己望來,他心中不由砰砰一跳,竟不敢與之對視。

————

“這是哪裡?”

“燕霞山脈。”

“距此最近的城池叫什麼名字?”

“青州。”

“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和鍾師兄一起,本打算前往青州,參加金池大會,卻發現這片燕霞山脈中,升起浩大的天地異象,以為有重寶出世,搜尋了三天三夜,才輾轉至此。”

“金池大會?”

“是啊,每隔上百年,青州就是舉辦一次金池大會,只有三十歲以下的金丹修士才能參加,是青州乃至整個中原修行界的一場盛事,屆時有許許多多的年青一代金丹強者會參加其中。”

“好像和群星大會似乎差不多?”

“道友……啊不,前輩有所不知,這金池大會就是為群星大會做準備的,在往年的金池大會擂臺上,只要能取得百連勝的修士,一般有八成希望能進入群星大會的前一百名。所以天下年輕俊彥,也都把金池大會當做了磨刀石,以此來預測一下自己在群星大會上的名次。”

“哦,原來如此,那參加的高手多不多?”

“很多,非常多,不止是咱們中原地區,連北蠻、東海的修士也都有很多慕名而來。不過像最頂尖的一些高手卻不會參加,像雲鶴派的卿秀衣、天璇閣的趙清河,睿王府的皇甫長天等等,對他們而言,群星大會前十名必然有其一席之地,所以參不參加金池大會意義也不大。”

“皇甫長天?他和皇甫崇明是什麼關係?”

“皇甫長天是其兄長,此人了得之極,天縱奇才,悍勇霸道,實力滔天,否則也不可能與卿秀衣和趙清河平起平坐。”

……

衛風和鍾遼恭敬立著,像一對乖寶寶,對陳汐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心中沒有一點的怨恨,甚至還有一絲慶幸和感激。

原因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