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誇北虜?

樓行舟反唇相譏道

“這位大人說,對道旁乞丐,也會以禮相待?

那對於你們沒能護佑周全,而流離失所的百姓,諸位也是以禮相待嗎?”

“哈哈哈……”

說完又是一陣恥笑,

方才,吏部尚書一時口快,口不擇言,結果被樓行舟抓住痛點,等於將這一耳光狠狠的抽反在了朝廷的臉上。

諸位大臣盡皆顯露尷尬難堪之態不說,帝君更是面色鐵青。

畢竟他是帝君,第一個挨這記耳光的,便是他。

左相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陣營的吏部尚書,心裡已然在暗罵愚蠢。

然而,依然出列環護道

“陛下息怒,吏部尚書也是為了駁斥北虜,不墜帝國銳氣,一時口直心快,中了北虜圈套,才失口說出如此無稽之言,”

“殊不知,自古以來,不以一時論英雄,”

“當初北虜多麼不可一世,如今不也被我軍所敗?若你北虜真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樓大人又何必到此?”

“爭辯無益,若是真有意談和,那大家便商討議事,早日定奪,如此才是正事。”

一番話,圓滑的將事情又拉了回去。

“老相國,老當益壯,所言極有道理,我本不欲爭辯,奈何有人藉機生事,樓某無狀了……”

說著樓行舟衝著帝君再度行了一禮。

然後接著說道

“此行目的,和談和條件,我以盡數替國主轉達,貴國先行商議,有結果了,再通知我們便是。”

“切莫被右相所誤,錯失兩國和平相處的契機。”

樓行舟對於右相斥責於他,耿耿於懷。

表示,嵩國朝堂,本該是嵩國百官的朝堂,如今,觀右相言行,彷彿成了他的一言堂,此話即狠毒又誅心。

說完這些,樓行舟領著一行人,折身走出大殿,也不向帝君行禮。

在場文武百官,竟沒有一人覺得有何不妥。

剩下的事,便如樓行舟所說,帝君和百官商議,如何答覆北虜的提議。

和還不和?

北虜索要銀錢不可謂不多,然而,北虜這番低頭做小,主動承認嵩國為上邦的姿態,又讓帝君以及眾多文武百官很是受用。

更讓人心動的是,還會割讓上黨、西河兩郡給嵩國,

上黨、西河二郡,毗鄰帝都,與帝都隔河而望。

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陷入敵手,也的確如芒刺在背。

幸虧有黃河阻隔,而北虜又多不習水性,這才沒有打過來。

所以,當初失了兩郡,整個豫州如臨大敵,朝堂上下盡顯驚慌之態,把絕大部分兵力都放在了黃河一線,

整個豫州十五萬兵馬,就有十萬,陳兵黃河畔。

拱衛帝都的四大營,除了驍騎營大部在帝都,其他三部,也盡數駐紮黃河沿岸,以防備北虜。

如果能將屏障再增加兩郡的間隔。

那朝堂上,自然樂見其成,

不費一兵一卒,給些錢財,就能取回兩郡,而且是很重要的兩郡,試問誰不心動?

若是要動用軍事拿回兩郡,且不說能不能打贏不說,就算打贏了,軍資靡費也定會巨大。

所以,不光帝君心動了,朝廷絕大多數人都心動了。

就連右相一派,居然也有一些人些心動,

主要是以軍事論勝負,終究是個未知數,如果能花錢將兩郡拿回來,則更為穩妥。

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北虜那邊,反覆無常,

此前,北虜就多次反覆,前面剛拿到嵩國遣送的財物,後者就開始攻伐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