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侄聽姑母說,姑父最近心事重重,想來是遇到了麻煩事,所以小侄特來探望,不過姑父不必憂慮。”

“若是姑母和小侄所說不差,那姑父的麻煩,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小侄這邊可為姑父解難。”

聽到陸子羨這樣說,徐之常有些意外和震驚。

意外的是,聽陸子羨的說法,好像他能幫自己補缺。

震驚則是,所是自家子侄真能幫到他,又哪兒來這麼多銀錢,

對方之前不過官居七品,又是京官,常言道“帝都米貴,居之不易。”對方的銀錢是如何得來?

想來,必不是正當來路。

若是自己答應,日後是否會有隱患牽連到他自身?

徐之常這會,面上不顯,心中卻心思百轉。

他沒有追問自家侄子,為何會有這麼多錢,

對方既然都因為某些原因,棄官避難到自己這邊,想來事情也定然沒有之前說的那樣簡單,

再則,久居官場,他徐之常也清楚,雙方雖是親戚,但是這筆錢,對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拿出來幫自己,必然是有所求。

他如今要權衡的就是,若是自己接受自家侄子的銀錢資助,會不會牽連自身,

又或是日後幫助自家侄子,會不會也因此招來麻煩。

想到這兒,他決定先試探一番,

於是假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坦然道

“噢~,有勞你們費心啦,”

“到底還是自家人懂得體恤親情,不過你姑母也是信口胡說,老夫對這次晉升倒是看得並不重要,只是覺得有些失顏面而已。”

“只不過,若是事不可為,也不必強求,即使官居原職,老夫也無半分不妥。”

“倒是有勞賢侄費心了,你姑母嘴碎,你切莫放在心上。”

陸子羨連連點頭稱讚

“姑父心胸開闊,胸懷坦蕩,小侄受教了,”

“不過既然剛才聽姑父所言,小侄也有幾分愚見,不知當講不講。”

徐之常心中一凜,暗道正題開始,卻假裝平靜道

“賢侄有話直說,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有何不能說的。”

陸子羨行了一禮道

“姑父,依小侄愚見,曾經的左同知,現如今的府君,和如今的左同知,只不過藉機斂財罷了。”

聽到陸子羨這樣說,徐之常趕忙追問

“此話何意?”

“姑父,你且想一想,小侄暫且不說如今府君有沒有往朝廷那邊送錢。”

“可如今府君,又為何要對你說,花了銀錢,你便可以得到晉升?”

“這右同知的位置,按資歷,論功績,怎麼都應該是姑父您的,府君為何要越過你舉薦另一位通判?”

徐之常聽自家侄子說了半天,光是在詢問自己和猜測,並沒有說其中道理,當下也是急切道

“如今的左同知,算是老夫盟友,花錢買官也是他告知我的,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賢侄有話不妨直說,姑父我現在有些當局者迷了。”

陸子羨聞言,也不在賣關子了,清了清嗓子道

“小侄以為,如今府君多半是往朝廷那邊花了錢,所以才得以升遷府君之位,”

“既然他有舉薦之權,他又花了銀錢,如果小侄是府君,如何又不會想辦法撈一筆回血。”

“姑父本就該坐上右同知的位置,若是他橫加干涉,縱使他將您的搭檔,那位通判扶上了右同知的位置,可他也趕不走您,這樣一來,豈不是將您得罪,他難道就不怕日後您與他發難?”

“再者,我懷疑這個口風,他只是透露給姑父您,那位通判肯定並不知道所謂的,府君想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