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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老成起來。”山雲說出了心裡話。

“說實話，你是不是會記恨老頭我，當你在上孤零零一個人的shíhòu，我méiyǒu下來幫一把手？”

“老頭，你多心了！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要感謝你méiyǒu出手，因而我才會有看破世間虛妄的勇氣。出離生死，自然是另一番人生大氣度。”

“這話才有點像我崔牛的徒弟，哇哈哈男人麼，就是得這般大氣，才能脫離小白幼稚腦殘的行列。”崔牛語氣中有些許自戀，“不過，話說回來，世間真正幸福的人，還得小白幼稚加腦殘，相信簡單而純粹的真理才行！如此說來，繞一圈又得繞回去，這其中的功夫大著呢！”

山雲倒不反對崔牛的說法，悠然的吐出一個菸圈，朦朧睡眼盯著菸圈凝視了一會兒，道：“真實和虛妄實在是兩樣複雜而恐怖的事情。而今，我看破虛妄，卻hǎoxiàng缺了點相信真實的勇氣，所以少年時代的純粹，岌岌可危呀！這樣下去，我似乎會變成一個憤世嫉俗的憤青，再墮落點點，也許就會成為想要打破虛妄卻亂殺無辜的魔王。”

“哼，你小子倒是有點先見之明！”崔牛頗為mǎnyì山雲的言辭，腳趾頭捏著的酒杯胡亂一甩，就飛出鳥籠，也不管不顧會不會砸到某些可憐人的頭便直起身來，睜著朦朧的醉眼：“讓老頭子我給你答疑解惑吧，省得你小子在背後埋汰我shíme都沒教你。你小子先說說看，你在懷疑shíme，苦悶shíme？”

山雲也沒shíme感激的表情，神情保持夢遊狀態，用手指別在下巴上，做思索狀：“舉個簡單的例子吧！比如說我以前很單純的相信愛情是一種永恆的東西，rúguǒ一刻真正相愛，nàme一輩子都會相愛下去，這種東西是空間和shíjiān都無法阻隔的。所以，在冰封王座上，我雖然為我所愛的人奉獻了一切，我卻不gǎnjiào絲毫後悔，整個生命可以光溜溜的來，光溜溜的走。可是，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卻發現了一件很qíguài的事情，本來gǎnjiàoméiyǒushíme可後悔的我，居然會最後留下一滴眼淚。流淚的shíhòu，我只是有這樣一個閃念，我想為shíme上天對我如此不公，我為們付出這麼多，可是我要死了，她們卻都不在我身邊，甚至，她們都不zhīdào我要死了。我心中有過那一絲絲的不甘，所以我流淚了。那shíhòu，我很qīngchǔ的感受到，原來愛情不是純粹而無私的，最真摯的愛情，也會對愛人有所渴望，渴望對方nénggòu同樣愛zìjǐ，渴望zìjǐ的內心有真正的歸屬。”

崔牛嘲諷加解嘲道：“可憐的傢伙，愛情本來就是慾望，希望和渴望的混合體，你不zhīdào麼？”

山雲卻揮了揮手臂，繼續說道：“老傢伙，我還沒說完呢，莫要插話。然後，我死過一遍後，tūrán發現這個shìjiè是假的，那shíhòu對我打擊很大。老子在這個shìjiè裡，為了簡單的信仰和簡單的真理奉獻出zìjǐ的一切，結果到頭來，這個shìjiè的神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當時相當崩潰的。而當我和夥伴們覺醒了部分輪迴記憶的shíhòu，我就更加崩潰，因為我看見zìjǐ的女人似乎轉瞬之間就變了，變得我完全不認識。那shíhòu，我才tūrán想起，原來我們在神龜大陸的愛情，只是因緣巧合的虛幻而已，即使那shíhòu是真心的，這愛情也不過是她們人生經歷的一段而已，我想她們在現實shìjiè中，kěnéng還有其他愛人。一有這樣的想法，我就覺得zìjǐ整個兒的被命運給玩弄了。

雖然，之前我有把天地間一切做芻狗，然後於其間做逍遙遊的覺悟，現在還nénggòu懶懶的活下去，可以十分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