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身邊,戲謔地摸上他的額頭,那裡有一個淺白色的傷口,張揚而不可磨滅,“我當然知道是別人在整你,可你要沒犯事,人家能整到你?是,你可以說逢場作戲,但結婚的時候我跟你打過招呼的,做戲可以,就是別留下點什麼東西讓我心頭不舒服。”

女人太較真實在不可愛,林致遠從來沒如此低聲下氣。可能是被高琳寵壞了,過去無論他做錯什麼,根本不必在語言和行動上認錯,只要態度稍微對她軟一點,高琳馬上高高興興地送一個臺階過來,兩人又親親熱熱起來。現在呢?他把臺階送到女人面前,女人還從根本上無視,如果倚仗她的家世……林致遠冷笑,這個世界上倚仗從來都是相互的,他並不是缺了白倩就不能活!

想通這個關節,林致遠轉身揚長而去,臨走丟下一句話,“事情就是這樣了,不管你信還是不信!至於高琳,我確實和她有那麼一段,你也別白費心了,她就不是你這樣人!”

白倩指甲摳手心,痛到極致,冷眼看地上那瑟縮的男人,“還不快滾!”

白倩開車,在市區橫衝直撞,掀翻了兩個水果攤子,被人攔住,也不說話,直接賠錢,被幾個老年人指著鼻子罵也無所謂,只坐在車裡等人自行散去。她要去公寓收拾東西,這一次是徹底的分居,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林致遠說動,不管是母親還是父親說好話,一概不理。她一直明白,婚姻這個東西能自主的不多,那麼找一個看得過眼的男人,最緊要卻是能自由自在做事情。家庭不會成為她完全的依靠,那麼她的精神世界要是自由的,現在看來三年已經是那個人忍耐的極限,一輩子,白倩冷笑,一輩子這個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車順著公路開,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卻見胡理和高琳在路邊笑鬧,陽光照在她們身上,自由又快樂,她咬牙,將車靠過去,搖下車門。

胡理戳戳高琳,高琳轉身看見路邊的車,白倩在車內笑眯眯,她走過去,“白總!”

白倩招手,“剛才忘記一個事情,你過來我給你說說!”

高琳不防備,躬身探頭過去靠近車窗,白倩將車窗搖到最大,伸手狠狠一巴掌抽出去,“這個,送你和林致遠的!”

一巴掌抽得高琳眼冒金光,她吃驚地張嘴,胡理憤怒地衝上來,抓住白倩的頭髮就要往外拖。

高琳直身,冷臉拉住胡理,“讓她走!”

白倩冷笑,“告訴林致遠,有我在,就沒你好日子過!”

胡理硬要蹦過去,高琳死死按住她,胡理看車揚長而去,怒道,“你個沒志氣的,白打啦?”

高琳聳肩,“怎麼可能?”

“那是為什麼?”

“錢不是還沒到手麼?”高琳拉著胡理走,她現在很是明白肖成南的意思了,既然明白了,要讓白倩和林致遠痛苦,那方法還真是簡單,“你要真幫我忙,三天把錢收齊,我自然讓你看一場好戲!”

胡理唯恐天下不亂,得了這個指示,日日準時去前鋒財務部蹲守,得了支票就往銀行衝,三天收款完畢,聯絡高琳該好戲上演了。

高琳毫不客氣,電話白倩,“白總,有個事不告訴你總覺得心裡不安。上次見你的那個房子,知道嗎?那房子好吧?裝修很溫馨,傢俱也挑得不錯,周圍的環境很好,你喜歡不喜歡?”

“有事說事!”

“前一段林致遠說很懷念咱們在一起的日子,邀請我回那房子住,我覺得吧,住了五年的地方沒意思,拒絕了!想不到他轉身就把你帶過去了,我想著這男人都不知被你用成什麼樣了,丟了也就丟了吧!你說天下多少好男人,你怎麼就挑了最渣的那個?”

然後電話斷了,高琳拿著手機笑,扭頭對胡理道,“佣金轉你賬戶裡了,我回老家逍遙一段時間,至於林致遠離婚的事情,你就不用轉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