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的,要他破產了,即使住同一個房子,他也只能看著我吃肉自己喝湯。肖成南,是吧?”

肖成南看胡理,“你說說,肖家怎麼了?”

“你們家本來做百貨做挺好的麼,前幾年開始往房地產湊,現金都去拿地了,現在終於開盤,又碰到林致遠對著幹。人家的樓盤,名氣又大,地段又好,價格也便宜,配套還算成熟,你們拿什麼比?還有,據說肖家的百貨連供貨商的貨款都拖了很久,有人在組織統一將貨下架。”胡理嘆一口氣,“現在大家都在等著看肖家怎麼死呢,你還能悠哉遊哉哄老婆,算我服了你。”

服務員此時送酒水和菜過來,肖成南將身體靠在沙發座上,右手搭在高琳大腿上,視線看服務員將醒好的紅酒倒在高腳玻璃杯中,紅色的液體翻湧,彷彿血液一般。

“還早,等著看。”

“早?”胡理怪叫起來,叮叮噹噹擺弄刀叉,“等肖家死了就晚了。”

高琳笑出聲音,“皇帝都不著急,你這太監急什麼?”

胡理瞪一眼高琳,“喂,現在你們說得好聽財務分開,要他真出什麼事情了,你能放手不管?你要是把錢都給他了,我掙什麼?”

“那事一向是肖成鋒在管的,我不好插手。在說,事情不到最後了,怎麼知道輸贏?”

服務員做好一切,微微鞠躬退開,肖成南端酒杯捲舌頭抿了一口才道,“這次回來可能就是商討相關事情,看家裡什麼意見。”

高琳手託下巴,“我要不拉他來領證,他有可能會被賣給不知道哪家的大小姐了。”高琳目光流轉,戲謔地看肖成南粉白的臉以及半露的鎖骨,“是不是?”

胡理撫額,完全不想說話了,埋頭苦吃。

“白倩和向垣那邊怎麼樣?”高琳關切。

“什麼叫和向垣?向垣跟她沒關係!”胡理洩憤一樣地切肉,“她要離婚,他幫忙勸勸而已。”

“勸分還是勸和?”肖成南很有興趣。

胡理繼續和肉奮鬥,“最開始是勸分吧,最近開始勸和了。”

“喲,這人主意轉得真快。”高琳不痛不癢地感嘆,“我以為他和林致遠感情好,一直勸和呢。”

胡理白一眼高琳,“你是故意戳我心窩子吧?”

高琳偷笑,“我是看你給自己頭上套光環。胡理,老實說,你是不是以為人家改主意是為了你的原因?”

“我有那樣自戀?”胡理大口吃肉,“我看他和白倩就不清不楚,早前勸分估計就是要給姓林的填賭;現在勸和大概是姓林的真要離婚了白倩又發神經不離了吧。”

無論多強大的女人,還是逃不開一般女人的套路,所有的無理取鬧以及宣洩,不過都是為了讓人注意到自己而已。高琳搖搖頭,心境猶如被千年烈風肆虐過後的戈壁,蒼老得所有事態都看分明瞭。

肖成南得意道,“那多好,看著吧,還會有後續的。”

“什麼?”胡理開始關心了。

肖成南報復道,“你要能反省反省剛才對我的態度,我或者能告訴你點什麼。”

“切,沒門!”

肖成南遺憾地聳肩,“那就算了,你自己慢慢等吧。”

白倩獨居,不回與林致遠共居的別墅,更不回白家的老房子,同時,她開始懷疑某種可能性——她該是白家收養的孤女。

最開始是鐵了心要離婚,父母兄長以及林致遠並不同意,她堅定地認為自己正確,一個人存活在世上,物質重要,但作為人的尊嚴同樣重要。更要命的,她這三十年來,一貫都是獨行特立,在自己創辦的雜誌上呼籲女權和自由,到頭來自己若是屈服於家庭和婚姻那就未免太可笑——離,不得不離。

可是後來,林致遠莫名其妙地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