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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族,哪一個皇子上位,也不敢將他們怎麼樣!
而作為在眾多兄弟相爭中奪得帝位的老皇上,當初也是藉助崔盧兩姓為主的世家取得皇權,所以在很多方面他有心無力。但怎樣將皇權穩固地傳下去,大約皇上也在尋找最適合的辦法吧。
盧八娘從這複雜的局面裡面看到了蘊藏的無限機遇,只要她與司馬十七郎抓住了,王爵可得,更進一步也不是痴人說夢!
司馬十七郎提到的南安郡王是先太子和太子妃之子,從小就被封郡王,一直得到極好的教養。先太子去了後,皇上憐惜這個嫡孫,就一直讓他留在宮中,雖然沒帶在身邊,但也時常親自考察課業。
這種關切並不明顯,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懷疑,但盧八娘卻注意到了,司馬十七郎被點醒後也馬上就想到了這裡。
不錯,如果南安郡王不是僅有十二歲,而是再大上幾歲,或皇上再年輕幾歲,情況也許會不同,但眼下,考慮到父死子繼的傳統,皇位直接傳到皇孫在禮法上有些問題,八皇叔確實可能性會大一些。
請八皇叔引見,不可避免地會被認為是八皇叔的人,他們有可能就要這樣一直走下去。雖然齊王府對他下了手,但畢竟沒有下殺手,而將來,他們有可能就會是對立雙方。
司馬十七郎的語氣雖然堅決,但他的眼中還是閃著些猶豫和不忍,齊王府對他雖然不好,但畢竟是他是從小長大的地方。盧八娘看到了,並不去安慰他,路是他自己選的,她不能去承擔這個責任,而且還要撇清自己,以免將來有一天,司馬十七郎埋怨她。
司馬十七郎靜默了一會兒說,“不管將來怎麼樣,我都不會做對不起父王的事。”他這話與其說是誓言,勿寧說是一種表白,他還是太年輕,太善良了,背叛父王對於他是沉重的負擔,他總要給自己一個安慰,一個交待。
盧八娘依舊不做回應,很多事情是很難保證的,尤其是在這種人命如草芥的時代爭□□力,而是在心裡思量,若是將來司馬十七郎處於下風,齊王未必對這個兒子手軟。同樣,盧八娘也會不對司馬十七郎說這些,雖然是她推動了司馬十七郎進行了這樣的選擇,但她只想把自己隱藏在後面,盧八娘才不會出來承擔任何責任,她最重視的是保護好自己。
司馬十七郎感慨了一會兒,心緒也平靜了下來,不管怎麼樣,他都會選擇向上爬,拋棄些東西是正常的。感到盧八娘異常沉默,他果然如盧八娘所願認為她對此不忍,便勸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盧八娘只是靠著他不語,司馬十七郎為了讓娘子開心就把話題轉了,說了些閒話後他突然想起來問:“我們第一次見面前,在靜心閣裡聽花姨娘和桃花說起陸家郎君的事,是不是盧相本打算將你嫁到陸家的?”
這個問題盧八娘原以為司馬十七郎成親後就會問自己,但他竟一直沒提起,她便也一直沒說,這時候她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答案說了出來,“祖父是打算把我嫁到尹家,但花姨娘可憐我,又看在我幫過她弟弟,就想幫我說服祖父將我嫁到陸家。”
“尹家?哪一個尹家?”司馬十七郎對世族譜上的大家族都非常熟悉,所以一時竟沒有想起出身庶族的尹家。
“就是去年家裡舉了一個孝廉的尹家。”盧八娘說:“盧府的賞花會尹家人也來了。”
“是庶族?”司馬十七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