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十七郎,你說我們是不是跟親兄弟一樣親?”

“當然,趕緊說正題,這就出發了。”司馬十七郎不耐煩地說。

“我,我幫你背夫人吧!”

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一直是司馬十七郎和桃花兩人輪流揹著盧八娘。桃花雖然有力氣,但畢竟是十幾歲的女孩子,體力總歸不如司馬十七郎。所以一路上,司馬十七郎背盧八孃的時間還是多一些。就是這樣桃花已經累倒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確實太難了。

司馬十七郎雖然對柳真義正辭嚴,但心裡也不確定。他的體力一消耗很嚴重,也不知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也許到了實在走不動的時候,他也會將盧八娘扔下吧。柳真之所以來勸他放棄,正是看出了這些問題。

“嗯,我想想。”司馬十七郎只想了片刻,形勢逼人,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而且這時他也相信,池梁就是再好色,眼下也沒有任何色心。他是感念夫人對他的好,在他一文不名的時候,主動出聘禮給他娶了美麗而且嫁妝豐厚的妻子,平時又待他和池師傅不同別人,格外尊重。

“嫂溺,叔可以援之以手。”事急從權的道理司馬十七郎當然懂得,出發前他把自己身上那件破得快成布條的衣服脫了下來,鋪在了池梁的背上,然後把盧八娘放了上去,“好吧。不過,這事將來一定不能告訴夫人!”

“我知道,別人我也會叮囑他們閉嘴的。”池梁揹著盧八娘走在了司馬十七郎的前面。

後來陳勇幾個人也輪流替換著揹著盧八娘,大家又一同發誓保密,因為他們擔心盧八娘知道後會覺得有損名節。

自從吃過東西,盧八孃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她神志清醒了,再沒有暈過去,可是現在她只能裝做暈迷了,很多事情還是不要說破的好。

休息的時候她一直被放在司馬十七郎的身邊,聽到了他幾乎所有的對話,扔掉她的聲音沒有了,有限的交流都是怎麼能活著出去。

桃花很快就醒了,她本來就瘦,這幾天又差不多熬成人幹,高大的田函揹著她倒不吃力,陳勇等人也會時不時地幫忙。聽說自己被許給田函為妻,桃花沒表現出什麼,只是默默接受了田函和大家對她的照顧,然後只要有可能就過來看看盧八娘,幫忙照料一些瑣事。

第八天的時候,他們再次沿著一條小溪走下了山,在密林邊緣,大家停住了腳步。兩天前第一次走出密林時的雀躍早就不見了,那次山下有幾個堵截他們的敵人,他們又扔下了三個人才逃出來。

“大家先休息一下。”司馬十七郎向陳勇說:“你悄悄下去看看山下有沒有敵人,一定要小心。”

“是,郡公。”陳勇小心地向山下走去。

沒多久,就有聲音傳了過來,“夫人!郡公!桃花!”

“是桃花爹!”盧八娘睜開眼睛,欣喜地說,然後她掙扎著要坐起來。

“你醒了!”司馬十七郎正靠在一株大樹下,他原將盧八娘靠在自己身邊,現在他猛地抱住了她,欣喜異常,“你醒了!”

“爹!”桃花也喊道,然後她笑著大叫,“夫人,你醒了!”

“我醒了。”盧八娘靠在司馬十七郎的身上,笑著看向湧過來的人,陳勇帶著桃花爹、徐達,還有幾十個人走了過來,她竟然真的活著出了密林!

“有什麼吃的沒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