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銀河喜歡令儀!

淑女一點,眾目睽睽之下,你要假裝被銀河脅迫。給銀河點面子,以後兒孫滿堂歡聲笑語之時,總要留下一些溫馨吧。

要和平不要暴力,我們去碼頭看海。”

一艘三號福船衝破淡淡暮靄,緩緩靠向雲從島商棧碼頭,跟隨福船的十幾艘船隻在海邊謹慎保持著距離,等候福船的命令。

杜鵑蹬著腳踏車等待船員搭設踏板,福船很高,搭設踏板需要動用起重器械。一旁臉色陰沉的侯金石道;“杜鵑師姐興師動眾為了搭設一條跑道,被商棧管理人員看到,不太好吧?”

“侯金石同學,盜門行事,只管結果不管過程。不肆意妄為怎麼體悟歲月靜好。

師爺和師父都是很好的信譽貸備兌,不好好利用,怎麼璀璨韶華!杜鵑懷揣大把銀子,玩的就是任性。

好不容易跑到鳥不拉屎的塞外,當然要精緻興趣愛好。”

湯靜秋指著岸邊道;“李銀河學長拉著秦醫生的手呢,真是我輩楷模。

杜鵑啊,海島上鳥雀成群,遼東大陸比易州草木繁盛,不荒涼啊!”

杜鵑拍拍湯靜秋的肩膀道;“杜鵑使用的是比喻,很高階的語法,好好學習,不要糾纏細節。

好好琢磨用豬屎圍死後金的事業吧。

李銀河學長就是瞎眼,偏偏喜歡暴力的秦醫生,我們也要搞事情吧。

湯靜秋,會演奏唱歌嗎?給點音樂,杜鵑衝下去搗亂。”

湯靜秋拿出手鼓,衝侯金石拋個眉眼;“京師文青,當然熟悉歌舞。音樂走起!”

侯金石撥動吉他,配合湯靜秋的手鼓,兩人一邊合奏一邊歌唱;“但願現在有可將一切懷舊,昨夜愛意我已看透,然而報答遠遠未夠,為我奉獻,沒有盡頭……”

杜鵑遮上幕籬,一擺車頭衝下福船。飛速的腳踏車衝過碼頭,捲起塵沙。秦令儀拽著李銀河躲開腳踏車,用衣襬遮擋沙塵。

“造孽啊!”李銀河一邊咳嗽一邊道;“本官回到京師,一定問問陛下,注意內府的道德情操學習,好不好!”

高手對一旁面無表情的空空掌門道;“師父啊,看杜鵑快樂,一定用師門搞了些事情,咱們是揍她呢還是躲她呢?”

杜鵑用繩子繫著頭髮,在雲從島安置營地飛奔了一圈,騎的辮子飛揚渾身透汗。

杜鵑對海邊的李銀河道;“師叔啊,臨時營地聚集了幾千百姓了,怎麼不運走?”

杜鵑對一旁秦令儀道;“叔娘,你和銀河師叔什麼時候生小娃娃?拉手是不夠的。你得給杜鵑紅包呢!”

秦令儀臉色緋紅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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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銀河膩歪地看著杜鵑道;“杜鵑啊,空空掌門和高手在商棧,你應該去拜見長輩。”

“杜鵑剛才遇見掌門和師父了,他們說要處理天大的事情,非常忙。讓杜鵑找銀河師叔搞事情。師叔啊,我們搞什麼大事?”

李銀河無奈道;“杜鵑啊,你不僅是貴妃娘娘的道場,你還是師門的劫難,你還是師叔的驚奇。

這不夠啊,遼東有很多純粹的人需要你歷練。

商行在遼東遇到了困難。後金大汗孜孜不倦推動反叛事業,他率領後金軍隊跑到遼西和左翼蒙古故地,他的兵峰已經到達薊鎮邊牆之外啦!”

杜鵑眯著眼道;“江南搗亂的東林呆瓜們回到南方備考,朝廷抽出手來拆分茂山衛呢。朝廷腐儒搞不明白易州的經營,不清楚商行的運作和底細。

我們正好到塞外搞事情,按照師叔所說,後金主力不在遼東啊!

師叔,趁其老巢空虛,得搞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