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頭銜罷了。所以雖然三位王爺膝下都有適齡郡主待嫁,但論實力,最有可能的還是齊王的千金。

此時滿朝上下最不關心此事的當屬雲莫白了。一來,她從不認為謠言有多可信;二來,即便真的是離王提親,以郡主的身份多半也只能做個妃子,對離國政治的影響力有限;再者,只要到時想辦法賄賂使節,讓他在離王面前說幾句話,便可避免齊王之女外嫁,不足為患。所以她就趁著滿朝都關注此事之時,暗中增長己方的實力。

二月的最後一天,離國使臣到達京城,並提出要雲莫白陪同接待。這可奇了,難道雲莫白的名號已經傳到離國了?就連雲莫白都疑惑不解,自己真有這麼高的知名度嗎?

於是雲莫白開始忙碌,操持宴會,親自到驛館迎接使臣入宮。離國地處玄國之西,草場眾多,以馬聞名。但近百年來戰亂不斷,是以良駒雖多,兵力卻不強。慶安三年,離王崩,皇子爭儲。公子啟獻妹於玄,陪嫁良駒千匹,以取得玄國支援,最終奪得皇位。二十年後,離王啟崩,其弟與其子爭位,最終其子獲勝,便是現在的新離王。

在雲莫白看來,現任離王不過二十出頭,竟能在一年內平定內亂,絕不是簡單的人物,他日必是難纏的敵人。而接見離國使臣,正是一個從側面瞭解離王的機會。從這點來說,她很高興離國的使臣指名自己。

離國此次出使的大臣乃是禮部尚書兼大學士章子鈺。此人云莫白早有耳聞,乃當世大才,他的許多書籍在玄國也可找到。更重要的是,他乃是離王當年的幕僚之一,也就是說他對離王的瞭解是深厚的。

在驛站見到章子鈺,四十上下的模樣,身材偏瘦,談笑之間盡顯風範。

雲莫白與之客套幾句,便道:“太后已在宮中設宴,還請大學士隨莫白入宮。”

章子鈺微微一笑,“太后美意,章某卻之不恭自當前往。不過,我要帶上我這隨從。”

雲莫白這才注意他身後之人,一看之下不禁大驚。此人她竟然見過!心中驚訝,面上卻不顯露,微微笑道:“既是大學士的隨行,自可同去。”說罷,領著二人向馬車走去。

路上,雲莫白心中琢磨,莫非自己被指派接待是那隨從的意思?若然如此,倒也說的通。可是要怎樣的隨從才能讓使臣為他決定接待之人呢?她隱隱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宴會上,玄國高官顯爵盡數到席。席間,章子鈺與眾官員交談,應對自如。雲莫白心中佩服,此人卻有真才實學,而且是塊搞外交的料子。觀看齊王、皇甫熊衍,都是對他格外關注。就連太后的視線也幾乎自始至終地落在章子鈺身上。這位離國使臣無疑成了眾人的焦點,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果不然,酒過三旬,章子鈺起身,向太后行禮,道:“子鈺此次出使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太后道:“使臣但說無妨。”

“臣奉旨為離國新王擇後,望太后恩准。”

這句話說完,滿堂鴉雀無聲。雲莫白的心咯噔一下。她本想,離王必然知道玄國公主不能外嫁,即便提親也是娶個郡主做妃子,怎麼竟然是擇後?若然如此,這人選便絕對不能是齊王之女,她要早作打算。

太后沉吟片刻,開口:“貴國新王應知玄國之情,公主斷然不能外嫁。”

章子鈺微微一笑,說道:“吾王知矣,不求公主,但有一禮物望能由臣親呈於公主。”

太后舒一口氣,既然離王不是衝著公主來的,那也就不會發生不必要的外交衝突。“使臣放心,此事哀家自會安排。”

章子鈺卻不謝恩落座,又說道:“臣斗膽請設宴款待玄國公主,以及諸位郡主和一品朝臣之女。”

太后倒吸一口涼氣,言下之意,離王要在玄國郡主、甚至一品朝臣的女兒中選一個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