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七魄全喪,當下嚎啕大哭,譚韌天束手無措的看著遠處被拋棄的爪機,他說,“我就說你不好欺負,這都欺負到我頭上了。”

莫凌輝坐在地上一個勁兒哭,哭完了,舉起手擦擦眼淚,轉頭看一眼,沒人理會自己,繼續哭。

譚韌天撿起被摔得螢幕張牙舞爪開裂的手機,拿起來,剛好有一個電話頑強的打進來,他試著接聽,還好,還能聽得到。

他說,“紀法務,有什麼事?”

紀玟聽到電話這頭傳來孩子的哭聲,小孩的哭聲真是悽慘,她都不忍聽了。

譚韌天抱起孩子,看著只顧自己哭的小鬼,說真的,這小鬼,狡猾,居然知道他媽媽還沒有回來,莫餘雪說,“可能晚兩天回去。”

譚韌天把手機貼近哭聲悽慘打嗝不止的小霸王的耳朵裡,莫餘雪說,“凌輝,我是媽媽,怎麼又哭了?”

譚韌天乞求的盯著孩子的眼神,莫凌輝無辜的瞟一眼向自己投來可憐巴巴眼色的長輩,他聽到耳朵響起了媽媽最熟悉的聲音,但自個現在是被抱在一個老是覺得自己是壞小孩的叔叔懷裡,他不服,所以,繼續哭,大哭,喊,高聲的喊,哇……

莫餘雪疼到心裡去了,她停下車,想說很多話,即使知道才七八個月大的孩子聽不懂,但是就想對他說,“媽媽很快就回去好不好,凌輝不哭……”

紀玟坐在副駕駛坐上,她說,“看來,孩子是女人的堅強後盾。”

莫餘雪放下結束通話的電話,她無奈笑了笑,從不知道,原來有了一個孩子和沒有孩子的感覺是這樣的與眾不同。

兩人開車回到了公司,紀玟跟隨進辦公室裡問,“那樣真的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嗎?”

莫餘雪把檔案擱在桌上,她看了看時間說,“不出兩天。”

去人才市場行不通,網上招聘也行不通,那隻能街上找,而要找到入眼的能手,那要求這個人看一眼必給人一種不同感,至於是什麼不同,也許,人家壞能壞到恰得好處。

紀玟拿捏不住分寸,第一天,她開車在路上隨便看來來往往的人海,她說,“這條路行不通,我們是招人,不是找人,還是去人才市場抽簡歷比較好。”

莫餘雪打住,她說,“人才市場的儲備庫裡也沒有你想要的人。”

她在紅綠燈交換的時候停車,看著過馬路的行人,那些匆匆忙忙的路人,有的急切,有的隨心所欲,當看到一個面相普通的男人一手偛著口袋一手拿著一杯奶茶邊喝邊懶懶散散的過馬路,就在馬路快到頭的時候,男人偛在口袋的手迅速的探頭又極速的縮回去,那速度,不注意的人根本察覺不到,而走過他身邊的一位女士,她的手機已經丟了。

莫餘雪看到綠燈換了,紅色警示,她啟動車子過馬路,此去前往市中心,在人群比較擁堵的地方,她邊走路邊有意無意的觀察著身邊的路人,市中心是人流密集的地方,在這種地方,三教九流聚集,什麼樣的人都有,總之魚龍混雜。

她買了一瓶礦泉水,一身白色運動裝,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畢業出來的大學生,氣質上可能比那些大學生成熟一點點,但形象和朝氣,絕不輸那些潮氣蓬勃的年輕人。

當把手上的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裡,她繼續走過那一條女生女士很少走過的街道,在這條街上,大多是男士,老少皆有,尤其中年人居多,其中還有些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其他的就是些擺攤的大媽,她們在人群裡可以忽略不計。

莫餘雪隨便看了一眼,那種街邊擺棋陣等破局的小把戲,一路過去,見了好幾攤,當走到一個買通訊裝置的小攤子前,她站了一會兒,小販是個高高俊俊的年輕人,戴著一個鴨舌帽,上身短袖,下身牛仔,樣子看起來,有點流氓底氣,還有幾分痞子脾氣,能說會到,蹲在他攤子前的人不少,他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