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聽到呂方的這個話,身體微微一僵,“杖斃”,這也太兇殘了吧!

再說他怎麼不知道賭司裡面有這條規矩?

“司令,這規矩……”

呂方眉頭一擰,他看著張全一字一頓說道:

“本官剛加的,有問題嗎?”

“沒……沒有!”

張全不敢和呂方對視,他直接從二樓下來,找龜公要了一根根子,他對韓立說道:

“韓立,不要怪兄弟,也不要怪司令,要怪就怪你手伸的太長了!”

張全說完,不顧韓立的苦苦哀求,直接拿著棍子狠狠的抽下。

整個怡紅樓這個時候都陷入了死寂,他們聽著大堂之中,韓立的嗷嚎聲,臉皮不斷的抽動,就連看向呂方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的忌憚。

這傢伙是真的下死手啊!

呂方對於韓立的慘叫充耳不聞,他朝李七娘拱了拱手說道:

“李姐抱歉啊,弄破了你身邊的欄杆,這錢我會賠的!”

李七娘眼眸閃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靨如花的說道:

“詩聖言重了,您能來我們怡紅院,那是我們怡紅院的榮幸,區區欄杆而已,哪裡能讓詩聖出錢!”

這李七娘也是一個會說話的人,但是如果呂方不出錢的話,在道義上就有些虧欠,相當於欠了怡紅院一個人情。

這修欄杆才能有幾個錢,呂方自然是不願意為此欠下人情的,他又說道: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這欄杆是我破壞的,那我出錢也是應有之義,不然我以後可不好意思來了!”

怡紅院裡的其他人聽到呂方這話,心中不免腹誹,你一個太監還想經常來怡紅院不成?

事又不能辦,你是咋想的!

李七娘見呂方這麼說,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她知道想要呂方欠人情有些不容易,不過轉瞬她就想到了另外一個方式:

“詩聖,憑您的文采和名聲,咱們談錢就太俗了,不如您幫我怡紅院做詩一首,就當這修欄杆的錢如何?”

眾人聞言,頓時在心中罵這個老鴇厚顏無恥,這詩聖的一首詩價值何止千金,都是無價之寶,每一首都是要流傳千古的好詩,這修欄杆才幾個破錢。

如果呂方真的能做出一首契合怡紅樓的詩,那怡紅樓作為洛陽第一青樓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甚至說不定還能在歷史上留下一些痕跡。

這老鴇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呂方自然也是明白李七娘的心思,他當即出言就要拒絕。

開玩笑,自己做詩雖然方便,從小熟背唐詩宋詞,但是腦子裡的存貨畢竟有限,豈能在你這裡浪費一首。

可是呂方正要開口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遠處如夢的房間門口出現了李典的身影,此時李典正朝呂方點了點頭。

呂方又低頭看到一樓的韓立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還有那周圍無數看熱鬧的達官貴人,呂方突然計上心頭。

“李姐,讓我做詩也不是不可能,但只憑這破壞的欄杆還不行!”

李七娘其實說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她並沒有想著呂方會答應,她只是奉行有棗沒棗打兩杆子的想法試試。

所以這呂方一答應,她反而有些懵,不過她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一臉激動的說道:

“詩聖有什麼要求,儘管直說!”

呂方的目光在怡紅樓掃過,語氣有些森寒的說道:

“本官想要你們陪我演一齣戲!”

………

雖然呂方提出來的要求很是奇葩,但是李七娘為了他答應的詩,那也是拼了,立馬指揮著打手和龜公忙活了起來。

那些來怡紅樓找樂子的人也想知道這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