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主任叫住了她。

“你找書記有什麼事嗎?我可以幫你聯絡蘇主任。”

原來他們叫蘇瑾言叫蘇主任,她叫他蘇先生多少有點不識抬舉,也難得蘇瑾言沒有介意。

這次她是來求書記的,這些事自然無法跟外人啟口,她猶豫了一下,只說道:“有事。”

辦公室主任也是人精,也沒多問。

“你稍坐會兒,我去給蘇主任打個電話。”

等待間隙,凌洛緩緩舒了一口氣,說不上來的緊張和難為情。

若不是走投無路,急於給實驗室想辦法,凌洛也不會想到求到孫書記這裡來。

以她的性子,做了不知道多少心裡建設才走進了這棟大樓,在聽到孫書記不在的時候,那股勁就卸了一半,如今也就是那點點難為情讓她要面子的留在這裡。

這種難為情也不是丟人或者是羞恥,而是對有求於一個年過花甲的人感到愧疚。

孫書記這輩子勞心勞力,她本不應該再麻煩他的。

沒多久,辦公室主任回來了。

“小姑娘,運氣不錯,書記已經往回趕了。”

凌洛暗暗提了一口氣。

在辦公室沒等多久,就聽見有人說書記回來了。

凌洛不是很著急的站在辦公室望了望,孫書記花甲之年,還腳下生風,每一步都像在與時間爭分奪秒。

她不禁感嘆,京都城能有這樣的父母官真是一種福報。

孫書記上電梯前,瞧見了凌洛,蒼老的手掌向她招了招,示意她過去。

凌洛立馬乖巧聽話的上了電梯。

眾人面不露驚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卻狐疑,這個小姑娘到底是誰?看上去,孫書記對她格外不同。

電梯合上,孫開國笑呵呵的看著她:“怎麼又回來了?”

凌洛:“我……我有事想找您聊聊。”

孫書記看了看手腕上一塊陳舊的手錶,除了針還在走,其餘配件已經舊的不像話了。

“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夠嗎?”

凌洛看著他手腕的表,抿了抿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真不相信現在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父母官。

至少身上總要收拾得妥妥當當吧。

可他沒有。

而且凌洛幾乎可以肯定,孫書記不是沒有錢,而是他覺得錢不應該花在這種地方。

這樣的人,又有多少能做到。

凌洛自問,自己是不可以。

她斂起情緒,抬起頭已經換上了笑臉:“夠的。”

蘇瑾言默不作聲的盯了她一眼,總覺得今天再次見到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到辦公室,蘇瑾言很有眼力見的把門關上離開。

書記的辦公室一般不關門,全天對市民開放,也就書記下鄉時,這扇門才會關起。

凌洛望了那扇門一眼,心領神會。

書記這是等會兒還有事兒,不方便處理市民的事。

她也沒有拐彎抹角:“書記,我想幫復陽實驗室度過這次難過。”

話過於直白,讓活了快一輩子的孫開國都不由的頓了一下:“怎麼幫?”

凌洛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異常堅定:“收購。”

“你怎麼收購?”孫開國說完才想起來她現在可不是什麼市井小醫生,而是賭王的兒媳婦,想拿多少錢收購實驗室會沒有。

所以他又幾不可聞的笑了笑:“你知道復陽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凌洛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知道,所以需要孫書記幫我一個忙。”

孫開國:“……”

送走了周光明,怎麼又來了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