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龍畢竟是見過世面的,雖然有些懵,但大概也猜到了小姑娘是遇到了什麼事。

“子龍師兄,你跟我來。”

王欣雅帶著霍子龍往東廂房去。

走進房間,霍子龍就隱隱聞到了一股碘伏的味道。

不怪王欣雅沒把空氣淨化乾淨,是作為醫學研究者,聞藥草的本領早就如火純情,若是換做旁人,是聞不出來的。

他剛剛看那個女傭是朝這個房間叫的阿洛,眉心一擰:“阿洛受傷了?”

王欣雅低聲道:“子龍師兄,凌洛姐受傷了,不過這事凌洛姐昏睡前讓我務必不要聲張,所以還請子龍師兄幫我在女傭面前瞞住。”

聽她這麼說,霍子龍大抵知道她剛剛為什麼那麼小心翼翼了,原來是怕女傭知道,阿洛的眼光倒從來沒差過,小姑娘雖戰戰兢兢,但並沒露出什麼破綻。

霍子龍上前看了眼傷口,心中很是震驚,他很難想象師妹一個人面對危險時是如何應對的,受了傷還要瞞上瞞下,已經躺在床上昏睡了,卻不忘留個靠譜的人替自己瞞著秘密,這些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才練就瞭如此周到圓潤的處事風格啊!

王欣雅見霍子龍神情不好,慌忙道:“子龍師兄,是我剛剛用生理鹽水和碘伏給凌洛姐處理的傷口,可是有什麼不妥?”

“挺好!”若非她處理及時,怕是有發炎感染的風險,他不放心的把了把脈:“她是身體虛弱加之勞心勞神才會發燒昏睡,睡一覺就好了。”

見狀,王欣雅這才鬆了一口氣,很快不知想到什麼,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凌洛姐畢竟是個女孩子,平時總會有打扮自己的時候,她這手上的傷不會留疤吧?”

“去疤的藥,她自己就有。”霍子龍很耐心。

王欣雅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自己真是挺傻,凌洛姐可是遠近聞名的小神醫,藥到病除,怎麼會治不好一個傷疤,果然是太著急,以至於腦子都跟不上了。

霍子龍從身上取下了銀針包:“我給她做個針灸,你去外面穩住女傭吧。”

王欣雅這才想起被晾的劉姐,連忙恍然大悟的邊說邊往外:“對對對,我去穩住女傭,那凌洛姐就拜託子龍師兄了。”

出去時,凌洛留了心眼,並沒把門關嚴實。

囑咐女傭出門去買些好酒好菜回來招待貴客,她又馬上回到了房間。

她可不敢讓凌洛姐一直和一個男人獨處一室。

女傭見王欣雅進了東廂房才出門。

如果少夫人真的揹著少爺私下見男人,她一定會揭發的,見王欣雅進去,她才放下心。

霍子龍已經紮好了銀針。

“不知道凌洛姐到底什麼時候能醒。”王欣雅滿是擔憂。

不去醫院,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很快。”霍子龍惜字如金。

“真的嗎?”王欣雅眼中一喜,話語不斷:“那她這傷不要緊吧?護理的時候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

“她自己知道。”

霍子龍還是第一次見一個鄰家小妹對外人這麼考慮的,明明年紀還小,說話做事倒進退有度,讓人覺得把事交給她很踏實。

他開始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意讓她們感情好到了這種程度,塑膠姐妹情他見了不少,但像這種情同姐妹的,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他感覺到,小姑娘是真心在替凌洛好,是那種只希望她好就好的好。

到時間,霍子龍將銀針一一拔出,神奇的是,凌洛竟馬上醒了。

王欣雅差點喜極而泣,圍著凌洛又是給水給粥的,一通忙活完,她才終於有說話的機會:“現在是什麼情況?”

王欣雅接過了話頭:“古嵩和趙姐那裡我都替你瞞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