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猶豫,“近幾年,靈音寺內部不太平。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麻煩。”

“看來,靈音寺的人不是衝著老黑與白狒狒來的。而我一路上沒有遇到強大的妖獸,卻與老黑、白狒狒有直接關係。與此同時,我進來的入口與靈音寺巡守的出口一致。那麼,究竟是那裡出問題了?難不成,與靈音寺的弟子相遇,只是一次偶然?”

獨孤鶴軒暗自忖度,仔細梳理了一遍各個環節。暫時,沒有任何明顯的突破口。所以,他找不到改變行程的理由,只得繼續向前走。

“老黑,幫忙將這裡完全毀掉,不留任何痕跡。接下來,讓老白帶我們去她說的那個地方。”

老黑微一點頭,緩緩抬起右掌,巨掌輕揮,無聲無息間,竟將偌大的骨林變成了黃沙地。它的這種道行,完全與人族修士中可移山填海的金丹境修士無二。

有了這麼一個強大的幫手,獨孤鶴軒內心的喜悅,稍稍沖淡了對宗門的怨憤。

隨後,一人,一猩,一狒,一狗,一鱷魚,悠悠步行,緩緩向前移動。

“老黑,那條怪河,是怎麼回事?”

* * *

顯然,在白狒狒主宰的骨林方圓近百里範圍內,屬於絕對安全區域。

鐘琴她們三人的戒備之心,很快隨著大量的珍貴靈材的出現,而進一步放鬆。

西方沼澤地中,因靈力分佈不均勻,以及時而出現五行混亂,或是天降異雨,地生異氣,等等因素,經年累月,形成了獨特的沼澤氣候空間。在這裡形成的靈材,往往有著超乎尋常的價值。對於前往歷練的人族修士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鐘琴她們三人,亦不例外。採集靈材的過程中,先是齊御風與小傷走得近,繼而,她二人一起走近鐘琴。二人的來意,不言自明。

“二位,在這裡,就算我們三人聯手,也毫無可能與獨孤鶴軒較量。”鐘琴神情很放鬆,道:“就在先前,若不是那隻黑猩猩的突然出現。他有極大的可能,單殺白狒狒。這是我親眼所見,沒必要騙你們二位。所以,那怕是狒狒與猩猩不幫他,他還有那條剛剛進階的小黃狗。唔!它現在是一條大黃狗了!”

齊御風道:“那隻白狒狒有一種妖術,可隔空奪法器。我與它交手時,躲過了它的這一式攻擊,卻沒躲過它的二次連擊。不幸被它生擒。”

鐘琴笑吟吟的說道:“其實,獨孤鶴軒在第一次攻擊時,他手中的那柄金色仙劍就被一道白光奪走。不過,當他拿出那柄長戟後,很快逆轉了形勢。我琢磨著,剛才,他沒有找白狒狒要劍,怕是被你倆看到。”

小傷眉毛微微一皺,道:“如此說來,齊姑娘的道行還是在獨孤鶴軒之上。只是,他有那柄開天魔戟,讓事情變複雜了。”

“不錯!據我爺爺猜測,開天魔戟已經不純粹,而是容納融合了另一‘神器’。兩大‘神器’以獨孤鶴軒特有的‘七星血脈’為媒,順利完成血煉。然而,令我爺爺不解的是,為何至今,仍不見另一神器的氣息出現。”齊御風搖了搖頭,道:“總之,他擁有開天魔戟,可能連元始劍宗的高層也不能安心。”

“其實,他比誰都艱難!”鐘琴說話時,覺得不妥,趕緊收住話題,甜甜一笑,道:“我們繼續趕路吧。要是讓那個討厭的人趕上來,我們會損失不少靈材。”

齊御風與小傷看著鐘琴離開的背影,面面相覷,各自皺眉。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 * *

蒼茫大地,霧氣浮沉。雖不是鳥語花香地,卻也是平靜安全地。漫步而行,領略異域風光,採集大量靈材,儘管多半是一品到三品的靈材,但獨孤鶴軒的心情依然不錯。

老黑與白狒狒,相依而行。老黑幾次表明,白狒狒不願意去那個不祥的地方。可是,獨孤鶴軒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