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三觀正在被重塑。十分不解,怎麼自己每到一個地方,總能遇上一些神神秘秘的獸類。難道說是某種宿命?假如是,是什麼造成的呢?

正在此時,白馬回首,與宗狼一起走了過來。

獨孤鶴軒的心突然微動,暗自道:難不成,看不出等階的白馬,會口吐人言?

是的,眼前的那匹白馬,當真是一匹普普通通的馬。若說他是什麼神馬良駒,那肯定是瘋了。

白馬走了過來,肥肥的血狼首先感受到了壓力。獨孤鶴軒的手亦不自覺的放到了一個如意袋上,好方便拿到開天魔戟。

原本想著會發生什麼大事,那知,白馬果真是口吐人言:救救我的子民!

話音剛落,白馬發出一聲痛苦的長鳴。隨即,在無聲無息中,白馬持續變小,顏色由白變紅。而這一過程,大約只有十二息的時間。彷彿,一頭普通的成年白馬,只在一瞬間,變成了一頭如同投胎重生,剛剛落地的小馬駒。而且,它還站不穩,掙扎幾回,終是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我在那裡?發生了什麼?有什麼事發生?

向來冷靜沉著的獨孤鶴軒,變得十分不淡定起來。腦袋猶如爆炸,變成一片空白。隨著閱歷的增加,原本會有更豐富的知識儲備。可這回,完全沒用。反而覺得,自己越來越什麼都不知道。

誰能預料,那麼一匹普通的馬,竟有如此神秘的一面。

獨孤鶴軒坐在地上,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也沒有去救那個快要死了的人的想法。他只是靜靜地坐著,盯著一匹紅色小馬駒發呆。

宗狼走過來,低吼一聲,叫醒獨孤鶴軒。隨之,抬前爪指向小馬駒。

獨孤鶴軒道:你讓我救它?

宗狼微一低頭,輕聲低吼。

它是個會吸人血的怪物。若是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將會給我帶來無窮的麻煩。獨孤鶴軒根本沒有救小馬駒的想法,要說下殺手,他也沒有那個狠心。何況,若是救了這樣一匹神秘的小馬駒,是福是禍,實在難料。

宗狼怒意頓盛,長嘯一聲,似是在說:它不手下留情,你早死了。這只是一個交易。

獨孤鶴軒看向宗狼,兩雙眼睛對望,似乎能互相看透對方的眼神深處。

你要救它,我可以幫你。但是,它若有其它異變,我絕不容它。

獨孤鶴軒發狠了說句,慢慢站起來,拿出一大盆血。血液殷紅,紅中透黑,黑中透亮。正是他從蠻荒界中得到的黑龍之血。他不知道那頭黑龍的來歷,亦不知道殺死黑龍的猴子,又與龍淵谷是何淵源。但他卻漸漸地確定,那頭黑龍應是龍淵谷的祖先留給後人,以圖東山在起的根本。

只不過,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龍肉龍血沒有栽培龍淵谷的後人,卻是便宜了好幾個妖獸。

小馬駒一氣飲盡一大盆血,整個肚子脹如圓鼓,它卻仍顯得意猶未盡。很快,隨著肚子的漸漸復原,小馬駒亦越來越有精神。更人族修士吸收靈丹之力的過程,竟是完全一致。只不過,小馬駒仍然站不起來。

有了這盆龍血打底,你至少能恢復一些道行。以後,得給你用其它妖獸的血了。

獨孤鶴軒收起盆子,將小馬駒抱到宗狼寬大厚實的背上,再用長長的毛髮綁包好。不多時,宗狼的背上好似多了一個嬰兒袋。蜷縮在裡面的小馬駒,看上去極享受。

不過,小白狼不幹了。嗥嗥個不停。

還是收起你高貴的身份吧。獨孤鶴軒野蠻的將小狼裝進靈獸籠,罵了它幾句,才覺得滿意。回頭再看那個人族修士,他不就是金阿胖嘛!

獨孤鶴軒突然有些佩服金阿胖,血被吸乾,竟然還能留存生命氣息。若是服用高品階靈丹,還能救回他一條命。只不過,就要看他的命值不值一枚高品階靈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