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懲罰你自己好嗎?你喝點水,吃點東西,等有了力氣怎麼罰我都行,好嗎?我陪你去環遊全國……你如果不喜歡我和你一起去,我幫你報旅行團……”想來想去,盛晚歸的願望似乎就只有這一個沒有達成了,他只能試一試,用這個來誘惑她。

盛晚歸還是無動於衷。

南霽雲絕望了,盛晚歸永遠知道用什麼方法來折磨他,他不怕她打,不怕他罵,最怕的就是盛晚歸漠視他。

這其中難以言說的心痛滋味,南霽雲在幾年前就已經領教過。那天去接盛晚歸放學的路上,碰到了同班一個沒說過幾句話的女同學,那人順手掏出課本來,說有問題要請教他,他不好拒絕,便答應了,邊敷衍的講著,邊注意著盛晚歸,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再看時,盛晚歸已經不見了,四處尋找,發現盛晚歸正站在馬路上,準備要過到對面去,一輛摩托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險些撞上她,南霽雲被嚇得魂飛魄散,立刻丟下同學,跑過來。

盛晚歸也被嚇得愣住了,等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眼淚在眼眶裡轉著圈,打掉他牽住自己的手,怒氣衝衝的往前走,任憑南霽雲怎麼逗她都不肯開口,這次,足足一天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直待在脖子上,珍如生命,非常非常喜歡,連洗澡都捨不得摘下的項鍊,有一天忽然找不到了,那種失落,那種無所適從,很可怕。

出走

看見盛晚歸慢慢的坐起來,南霽雲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快要乾死掉的秧苗,忽然間撒上了甘露,瞬間又活過來了,他連忙湊過來,殷切而盼望的看著盛晚歸,眼中閃爍著狂喜的光芒,聲音沙啞、低暗:

“頭疼不疼?喝水嗎?吃飯嗎?”

盛晚歸坐正了身體,虛弱的搖搖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腫的只剩下細細的縫,想要說什麼,卻發現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使勁的清了清嗓子,才發出一點聲音來:“小南叔叔,我想吃冰糖葫蘆了,你去幫我買好嗎?”

“好,好!”南霽雲激動不已,他的小晚兒終於肯跟他說話了,現在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他也有辦法給她弄來。

“還是安正街那家店的是吧,我現在就去。”那家的冰糖葫蘆盛晚歸最喜歡吃,離這裡有3公里的路程,就是再遠,哪怕要翻越喜馬拉雅山,南霽雲也回去。

“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南霽雲套上外衣,抓起車鑰匙,匆忙離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後,盛晚歸慢慢的從床上下來,扶住床沿,等待著頭暈過去,便走進洗手間,快速的洗了一把臉,然後找出揹包,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數數錢包裡的錢,毅然的走出門去。

回憶舊事總是痛苦的,就好像是個彌久未愈的傷口,一碰觸便會潺潺的流出鮮血來。

“我當時,確實很怨恨你,因為你破壞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接受不了這種亂 倫的行為,所以走了,可是離開你的日子我想了很多,你一直都那麼疼我,愛我,你這樣的對待我,肯定心裡頭比我難受百倍千倍,也就不再怪你了。那時候,我看見了你在報紙上登的尋人啟事,心裡頭也想著要回來,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怪異無比,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你,漸漸的,適應了外面的生活,回來的心思也就淡了。”盛晚歸慢慢的訴說著這些從未跟南霽雲袒露過的心事。

“謝謝你告訴我這樣,晚兒,我很高興。”相對於不怨恨他這件事本身來說,盛晚歸的坦白心跡更令南霽雲高興。

以前的盛晚歸每天一見到他,無論是大事小情都會向他彙報,上課誰給她傳紙條,老師問了什麼問題,下課跟誰一塊玩了……所有的所有她都會跟他說,找回他後,他們不再向以前那樣無話不談了,南霽雲心中的失落感可想而知,可是今天,他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