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鬥差點昏厥過去,媽呀!這是哪門子郎中啊,可真是世間稀有啊!

袁清本來平息怒火的眼神又變得惡狠狠,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你竟敢戲耍本王?”

江心月急忙搖頭“沒有,沒有,不敢,其實這段時間我已經開始研究藥方了,如何配伍,用量大小,炮製和生用的不同。可是,突然發生了點事情,我就沒心思研究了。”

望了一眼袁清黑雲壓城城欲摧的臉色,江心月吞了下口水繼續說道:“其實,開藥方是你們這裡醫生的長項啊,中藥幾千年的歷史了,應該比我們那裡醫生厲害的!”

安鬥苦著臉色想了想,從桌上拿起了一張紙“這是當朝太醫給爺開的方子,你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安鬥將紙遞給江心月,同時壓低聲音說道:“這個婁太醫是皇上的人。”

江心月瞭然地點了點頭,認真看起藥方來。

袁清坐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對面前這個冒牌郎中,不知道是該謝好,還是該罰好,目中的神色也是又氣又惱又發做不得。

腦袋要搬家

看著江心月裝模作樣的神態,袁清終還是忍不住鄙視的語氣“看了這半天,你看得懂嗎?”

江心月被那語氣惹惱了,向袁清翻了個白眼,卻又想到面前人的身份,翻了一半的白眼又急速收了回去,口裡不滿地說道:“自然能看懂,真當我是白痴郎中啊?”

安鬥急忙問道:“有不妥的地方嗎?”

江心月撓了撓頭“這方子按著心陽不振,心脈瘀阻所開,基本都對,但是,好像,有點問題。”

安鬥有些急了“什麼問題?”

江心月有些面色難堪地說道:“我也不太確定。”

袁清在一旁終於忍無可忍,聲音犀利“基本?好像?不太確定?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沒有耐心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安鬥,把她拉出去……”

江心月嚇壞了,急急打斷了袁清的話“慢著,我有辦法讓那個婁太醫改好藥方,治好王爺的病!”

袁清一愣,眼神變幻,沉思了片刻,冷漠地說道:“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再戲弄本王,轅門斬首示眾!”

袁清的話乾脆利落,不留任何餘地。

江心月聽到斬首兩個字,嚇傻了,臉色立即垮了下來,求助似的望向安鬥,眼淚抑制不住的在眼眶裡面轉,悽悽哀哀地嗚咽道:“安大哥……”

安大哥,竟然這麼快我就要腦袋搬家了?

安大哥,你說過只要我不害人,定能多活幾年的,安大哥……

沒容江心月思想掙扎結束,安鬥就將她跌跌撞撞地拉出了上房。

望著江心月欲哭無淚的表情,安鬥無限同情地嘆了一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期望你挑出婁太醫的毛病,改變婁太醫的想法,全力治好爺的病了!”

江心月撇著嘴無限委屈地說道:“可是,我一直在救他啊!他怎麼可以說斬首就斬首,翻臉不認人,他怎麼能這麼沒良心呢?”

不能死

江心月心裡怨恨死了那個臭王爺拽王爺壞王爺!

安鬥面色也不好看“可是,你給我們造成了錯覺之後再說自己不是郎中,確實很過分啊!他是王爺,怎麼能任人戲弄呢?他已經對你格外開恩了,若在以前,你早就駕鶴西去了,哪還有這最後一次機會呢?現在,你大話已經說了,就好好想想怎麼辦吧!”

安鬥微微嘆息了一聲,滿眼都是惋惜之色,似是對待即將赴死之人訣別的感慨表情“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力所能及,我不會推辭!”

安斗的表情更讓江心月心亂如麻,她一屁股坐在了廊下的青石地板上,雙手抓著頭,滿臉憤懣,一副苦惱至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