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先向父親打招呼。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夏文騏笑著點頭道,但心裡仍不禁一嘆。

唉!要不是他當年不信任自己的孩子、不肯花心思多多去了解他,宮山怎麼會老是躲著自己,造成父子之間的疏離呢?

甩開心裡的感嘆,夏文駭拍拍身邊小女孩的手。

“她是關靜湘,因為身體有些不適,打算長期在此靜養。”

夏宮山瞟了瞟她。

瞧她臉色紅潤、四肢靈活、眼光有神,除了稍顯天真的表情與她的外表不太契合外,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病人啊!

不過,那不關他的事。

“爸,聽福伯說有人想在我們的農場飼養馬匹?”

夏宮山心裡老大不贊成老爸的作法。

夏文騏辛苦了大半輩子,為了這牧場奉獻出大半生,現在好不容易能清閒下來,幹嘛再替自己找責任、找壓力呢?

“是啊!而且還是很名貴的馬種。”夏文騏一提起自己的興趣就眉飛色舞,好不快樂。

“有錢人的飯碗不是我們平常人家端得住的。”夏宮山不希望老爸在晚年還自找苦吃的受有錢人的鳥氣。

“你想太多了!你爸我管裡了一輩子的牧場,最大的心願就是想在牧場裡養幾匹馬,閒來無事騎馬兜風,多逍遙啊!”

看著老爸提起馬匹便飛揚神采,他決定不再勸阻。想想,當興趣轉為職業,又沒有經濟負擔,這也算是人生的一大樂事。

“好吧!只要你高興就好。”搭了一夜的車,他累得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我先回屋裡休息。”

“等一等,”夏文級叫住已經轉身的夏宮山。“你不是帶過一些中輟生,還幫他們復學嗎?”

怎麼忽然提起這件事?

在他出獄後,曾經有一陣子投入公益事業,擔任追蹤、教育中輟生的工作。

“我是處理過幾個個案。”

夏文級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將關靜湘推到夏宮山面前。

“那她就交代給你。”

交代給他?

什麼意思?

夏宮山一臉茫然。

他吶吶的問:“她?是中輟生?”

老爸也太會蓋了,瞧她的樣子,少說也有二十四、五歲了。

難不成是個大學中輟生?

要真是那樣,也不需要他輔導,二十幾歲是大人了,自己的前途都不愛惜,誰理她啊!

夏文級從他的眼神看出他心裡的疑惑。

“你只管按照你的方式去做,其他的,咱們爺兒倆私底下再談。”

“好吧!”自從出獄後,除了結婚一事,他就再也沒有忤逆過老爸的意思。“那我可以去補眠了嗎?”

目的達成,夏文級笑著揮手讓他離去。

剛睡醒的夏宮山看見關靜湘獨自一人坐在屋簷下望著天空發呆。

爸爸說這是她的習慣。

只要她心裡有事,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夏宮山無聲地在她身旁坐下,學她仰頭望著天空,想瞧瞧她到底在看些什麼?

在山上,天空是乾乾淨淨的一片藍,讓人可以沒有阻礙地享受陽光純真的溫暖,關靜湘彷彿在和陽光對話似的喃喃自語。

藍天偶爾飄過白雲,關靜湘頑皮地對著它吹了口氣,彷彿雲朵之所以會飄動,全都是因為她在對著雲朵吹氣的關係。

她的舉動讓夏宮山感到奇怪。

他從爸爸的嘴裡得知,關靜湘雖然已經二十五歲了,但因為青少年時期發生了一些關家不願說明的變故,以至於她遺失了某一部分的記憶,或者說是她刻意讓自己不願想起的記憶消失不見。

所以,她有時候像個